扭开门,“我进来了。”

祁洄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早已习惯了她的私闯,斜眸瞥了她一眼,眼神里还带着方才的愠色,显然还没气消。

“你生气了?”

明知故问。

纪安提着酒过去,弯下腰,与他面对面,琢磨着他的表情。靠得太近,祁洄退后,抵住了椅背,谁知跟前的人也跟着凑过来,忍无可忍,就送去一道恼怒的眼风。

果真生气了。纪安按了按太阳穴,有些费解,不太明白他生气的点,张了张嘴,组织语言试图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我是在夸你……”

说着目光又落在他的唇上,“因为真的好看。”

话音方落,就见祁洄抿起唇,脸色更难看了。

纪安立马自觉掐断话题,生硬地转了个弯。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拔掉瓶塞,放到他跟前:“你对这个有印象吗那艘船上都是这股味。”

再熟悉不过的气味直冲脑门,令人晕眩。祁洄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眉头皱起,当意识到时,又努力舒展开,他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过多的反应。

他推开挡在面前的酒瓶:“不知道。”

“和关你这件事没有关系?”纪安追问。

见她没有要退开的意思,祁洄扶着把手站起,拨开纪安,从她身侧走开了:“不知道。”

纪安跟着他,看他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也算意料之中。他对过去的事一问三不知,本来也不奢望能从他嘴里获得什么消息。

“我要睡了,你出去。”祁洄下起逐客令。

纪安有些哑然,看了眼窗外,太阳还在落山途中。无论怎么看都不是睡觉的时间。他单纯是在找借口要赶走她罢了。竟然气到这种程度。

无奈地笑了下,纪安抱臂看他,转回原先的话题:“你到底在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