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沈念安随便挑了一间,说他困了,要先睡。
纪安看了看他,就让他去,也转头顺便叫祁洄去休息,祁洄则摇头说不困,寸步不离地跟在纪安后边,直到被她推了下,挡在门外。她进去沈念安的房间,关上了门。
祁洄垂了垂眼,额头抵着门,杵在外边等。
沈念安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自打看到沈兰后,他的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了,哪怕竭力掩藏。
纪安在他床边坐下:“担心了?怕妈妈出事?”
听到声音,他慌忙探出被子,没想到纪安进来了。
“我不会让你妈妈出事的。”
“暄暄,我相信你的。”顿了顿,他沉重地呼了几口气,带着颤音说,“妈妈变了好多,和我记忆里的都不一样了……好陌生,我有点难受。”
被偷走的空白的十数年光阴,不是三言两语就可揭过的。
纪安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哭就哭出来。”
他的眼泪立刻决堤,有些话断断续续的:“外面,好多好多,都是陌生的……小时候那些,全不见了……”
他哭了停,停了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