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呆就能呆两年，还念念不忘要回来，”纪安说着转向祁洄，“看来住得挺舒服？”

她的话透着一股讽刺的味。

祁洄没受她影响，仍旧回:“嗯。”

他回答得毫不心虚。纪安盯着看他几眼，忽然松开他的手肘，朝他扯出一个笑：“那进去继续住着。”

这句不再是反问了。

听起来还有点命令的意味。

祁洄朝她望一眼，便垂下头：“嗯。”

无怨无悔地听从，摇摇尾鳍，真的钻进洞内。

看他钻到一半时，纪安眼底一暗，又翻起一些怒。

手瞬间伸出，扯住他围在腰间的细网，再一拽，连带着把他从洞窟里扯出来。

不再停留，面色不虞的，不顾他的挣扎，拦腰将他夹紧在臂弯，再拖回船上。到船，便往沙发上一丢。

紧跟着砰砰踹上舱门，再加上几道生物锁。

没有她，这门就开不了。

祁洄从沙发里撑起身，看着纪安:“我不要在这。”

纪安盯着他不说话。

祁洄就低头起身，朝舱门走去，抓着把手又撞又推的，都打不开。还要再继续，忽然就被她扣住了手她悄无声息地就飘到了他身后。

“我不要在……嗯！”

话还没喊完，就被推倒在沙发，然后她俯身压过来，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像怒极之后的惩罚，发狠地含咬住他两瓣唇，碾磨了一口，再掐着他下巴起身，直直地望进他骤然呆滞一空的眼，低声又不容抗拒地威胁道:

“你再‘嗯’，我让你哭着‘嗯’个够！”

第109章 眼泪

她说的话其实他没有听进去。

仅有的清醒已经被她那个凶狠的吻给搅乱了。

全身都化了, 只有唇还活着，并感受到灼热。

好烫。肯定被她咬肿了。

她亲了他。

为什么？

“在想我为什么亲你？”纪安撑在他身侧，压着火问。

他那么单纯, 心里想什么, 都如实反映在那双眼睛里。

因被亲吻而引起的呆滞，经他几次眨眼, 慢慢褪去。神智初回，像关停许久的机器重启, 那样的生涩迟缓。还没有彻底清醒, 就已经偷偷来望她, 琢磨她，猜测她，并生出了隐秘的可怜的喜悦。

只是一个惩罚性质的没有温柔可言的强吻, 却已足够他忘记所有，朝她试探地摇尾巴了。

永远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到了何种境地。

纪安深吸一口气, 故意揉拨他的唇瓣:“不会以为我亲你，是喜欢你吧？”

眼睛里朝她摇起的“尾巴”, 僵住，就萎萎垂下。同时竖起一面脆弱的盾牌, 来抵挡她将要的攻击。

“亲, 有很多种，爱, 玩弄, ”纪安抬高他的脸, 左右摆着看，“还有……猎奇。”

“你觉得我对你是哪一种？”

他听完侧转脸。纪安强制把他掰回来:“你这副样子, 亲起来还挺特别的。”

“特别”两个字咬了重音。

垂在身侧的手顿时冰的可怕，无助地揪扯两下腰间的细网，才终于想起自己可怜的自尊，僵硬地抬起手拍掉她捏在下巴的手指，并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嘴。

眼睛红红地睨她:“我没准你亲！”

一句话霎时触怒了她。

心口烧起一团无名孽火，纪安咬牙盯他一眼，就猛然抓向他腰间，狠力撕扯起遮挡他的网。

祁洄骤慌，手伸过去抢，腿也抖着屈起来夹紧。

一样是剥他，但能隐约察觉到她这回跟刚刚不同，不是单纯地要剥他来看了。

还有别的目的。

“我不准！”他死命护住，颤着音抗拒，“不准你碰我！”

徒劳的仅在口头喊两声的抗拒只会惹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