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笑着转过身:“好”
祁洄一会防备地望望她的背影,一会快速地撩起衣服瞥一眼,或是偷偷扯开裤腰朝里张望一下。
确定身体不是丑丑的才放下心,才有胆量伸出脚去勾她的衣角,娇声道:“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纪安回头,他躺平在床,抬手牵动起上衣,露出一节莹白的细腰。他看向她,又朝她说一声:“我好了。”
“我听到了,不用强调这么多遍,”纪安假装没听懂,还拉过被子给他严严实实盖好,“你刚恢复,别着凉了。”
“你!”祁洄立即气鼓鼓。
“我什么?”纪安看着他笑。
“哼,”他抱紧被子瞄她,一副从此以后坚决不给她碰的样子,“你没有机会了。”
“原来某人是在邀请我。”纪安露出后知后觉的表情。
“才没有!”他拉起被子盖住脸。
纪安笑着扯下来:“我没碰你,不高兴了?”
“我才不稀罕呢,”他眉头挑挑,顽皮地对她说,“被你碰又不舒服,一点感觉都没有,谁稀罕!”
纪安边笑边俯身向他,看他挑事的笑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丝毫不惧,仍然弯着眼挑衅:“我说你不行!”
嚣张的话一喊完却立即缩进了被子里,然后被纪安笑着揪出来,按住身体对着屁股蛋打了几下,他装模装样挣扎起来,笑笑哼哼:“你恼羞成怒!”
“对,”纪安抵住他轻笑着威胁,“过几天你休养好了,就给我好好等着。”
他暗笑,回头顶她嘴:“等就等,谁怕你!”
……
手术后是一段休养期,用来观察他的身体情况。
比如,让他吃熟食,已经不会一闻就要呕吐了,反而尝出了滋味。他喜欢这种奇特的体验,以前她吃过的各种各样的食物,现在他都要尝一口,要体验那些食物曾在她口腔内留下的味道,要体验她所体验过的一切。
再比如,泡在水中,也不会再冒出一条长长的尾巴,走起路来,也不再有快要熟悉的踩在尖刀上的刺痛。
这些变化,都是他渴望已久的。
他不用刻意去习惯,就自然而然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人类。
再经过一次全身体检,出来的每一分检验报告都显示正常后,纪安就宣布他的身体完全好了,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地外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哼哼地看向她,脸上带着戳破她心思的得意:“是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了吧?”
这些天他的脑回路都会时不时拐到这上面来。
纪安笑笑地把报告丢在桌上:“对,你现在就给我剥干净躺到床上等着。”
“想得美,”他捂住自己的衣服,朝她挑眉,“我才不会乖乖听你的。”
纪安笑着摇摇头朝他走去,他坐在椅子上不跑不躲,只是看似很贞烈地环抱住自己,然后等纪安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才踢踢腿扭扭身开始挣扎,捂着笑脸大喊变态变态变态。
喊声到他被轻轻丢到床上才停住一瞬。
一瞬后,他又接着喊,喊得更起劲。
纪安勾了勾唇,跨到他身上来捏住他的脸颊,他的嘴就嘟嘟的,但还是挤出变调的音顽强地喊她变态。
“你现在喊得多大声,”纪安笑眯眯地在他耳畔说,“等下就会叫得多大声哦。”
“才不会,”他也笑,还晃晃她的手,“我没感觉。”
“好好,”纪安笑抬起他的腿,看向他羞涩却死装的眼,“那就来看看到底有没有感觉。”
“等一下!”要被剥掉时,他忽然来按住她的手。
“怕了?”纪安把他拉近,欣赏他的表情,“我可以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才不怕,”他眉一挑,朝她伸手,理所应当地讨债,“我的戒指呢?”
跟着就是一句接一句。
“没有戒指,你就想白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