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和姑娘的中毒症状不是一类啊!配药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现在是巩固心脉!我即刻给姑娘施针!”
直到这会儿,殷绮梅的精神才彻底松懈下来歪头昏死过去,然而她这一放松,背后的伤口不知为何崩开,血流不止。
那背后的伤口,这会子才被发现里面是插着毒镖的,由于毒镖入体较深,所以看起来只是个皮外伤,连殷绮梅自己都没当回事。
马车外头围着一群太医,人人自危,各个都在想办法。
薛容礼几乎要掐断那太医院院首的脖子,暴躁怒吼:“给爷救她!你要是救不活她爷要你全家陪葬!”
最后还是周琏白温声阻止了暴跳如雷的薛容礼:“卫国公,不如暂且去舍下,了月台距离此处不远,医药也不缺。”
“叨扰王爷了。”薛容礼拧眉,周琏白虽然不争权位,却一向有贤德王之称,民间声望颇高,也受皇帝忌惮两分,他是皇帝的表弟……罢了,此时顾不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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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山了月台。
几个太医并京城中的国手在皇帝和太后的谕旨下都被请了来给卫国公看诊,殷绮梅的毒也被大部清除。
原来,她中的毒与薛容礼和其他人中的并非一种。那独眼书生白猿用的不过是涂抹在飞镖上的下三滥的毒药,并不致命,只因殷绮梅是女子毒镖深入背后要害命脉才会如此严重,不过几个时辰,她便好了,只是身上的其他伤势比如胳膊骨裂,全身上下的挫伤等等皮外伤较重,受惊较重,如此一发竟然开始发起了高烧,整整两天两夜。
薛容礼本不愿意离开,然而性命攸关之际,他们还被皇帝召见查问雾丰台叛贼逆党之事。所拿下的首领头颅皆已交御,皇帝还要问详细的过程,一一排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并且着重要薛容礼带其小妾殷绮梅一起来见。
于是乎,殷绮梅是刚刚灌了吊命的雪参,才退烧,身体极虚弱的时候被人架着跟着薛容礼进了紫徽朝皇宫。
“你……”薛容礼看了一眼被几个太监用担架抬着的病弱不堪的殷绮梅,脸色几次变化。
殷绮梅的脸瘦的婴儿肥都没了,她都懒得和薛容礼对视。
全身没劲儿,喘气儿都累的要命,只想睡觉偏偏还不能睡,这皇宫与故宫的规制差不多,只是建筑更为华丽,那紫金琉璃瓦在阳光下粼粼盛辉刺的她眼睛疼,高大的朱紫色宫墙不知涂了什么涂料一股子奇异的香气,似檀似麝又似桂兰。
进了宫殿,殷绮梅被两个老宫女架着拖下来,几乎是半拖着半踉跄着跟着薛容礼进了辛政大殿。
“微臣薛容礼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薛容礼磕头叩拜后,皇帝笑的很亲昵,捋着胡须:“爱卿快快请起。”
接着皇帝以一种咱俩谁跟谁的眼光,开怀道:“此番爱卿以身涉险,终于将废太子乱党与西羌蛮贼勾结霍乱紫徽之事倾巢剿灭,扫除寡人的心头大患,朕心甚慰!朕与你是嫡亲的表兄弟,你不愧是国之栋梁,朕的心腹助力!”
前面本来是很开怀愉悦的,最后两句却是意味深长,缓慢淡淡。
“此乃圣上的英明布局,更兼圣上的先知卓见,微臣只是克尽臣子的本分,不敢妄当‘栋梁’之称。”薛容礼细细品觉着皇帝的口吻,连连磕着头,异常谦逊谨顺。
皇帝周高炽得意受用的看着这个出身高贵母族表弟对自己卑躬屈膝效忠谦顺的样子,想起从前还是皇子时与他的情分,挑眉:“你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此次也算是朕与你布局的意外之喜,你这小妾倒也得力,只是朕想知道,她一介弱女子,是如何杀得了那几个逆贼党首的?”
薛容礼拱手:“回皇上,微臣的小妾……多亏圣上庇佑,微臣与小妾殷氏才得救。”
薛容礼把事情隐晦而谦逊的说了一次,并且强调是误打误撞,能得救也是托了皇帝的齐天洪福。
皇帝周高炽眯着犀利深染的眼:“再让她自己说。”
两个老宫女把殷绮梅往前推搡了一下,殷绮梅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