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走狗(4 / 5)

“爷,扬州来的瘦马姐妹儿,安大爷特特献给您的,奴才瞧着真是好,留了两个雏儿,没有泪痣的是姐姐唤菊奴,有泪痣的是妹妹叫杏奴。”

听见名字“性奴”,薛容礼抬起眼皮儿来了点兴致。

两个水葱似的姑娘,窈窕纤娜,丰艳多姿,装束都是一模一样,脸模子除了一个眼尾有黑痣外,一模一样。

“嗯哼……什么茶水?”薛容礼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娇娆作态的玩应儿,颇有些失望。

扬州瘦马早就玩儿腻歪了,双胞胎倒是头一次玩儿,姿色不错,但那走路姿势,呵呵,雏儿?骗谁呢?

“回大爷的话,奴婢的是翠眉针茶,用旧年蠲的雪水泡的。”

“回主子的话,姐姐端的是盼君水,奴儿端的是相思果儿。”妹妹杏奴甜甜糯糯的娇声。

薛容礼却兴致缺缺,身边尽是嘴皮子伶俐心眼儿能算计的女人,太无趣了太腻烦了。

想到那一日雨天见到的不施脂粉的丰腴大胚子,再和眼前被男人嬷嬷玩应儿似的调教出来的货色……不,根本比不了。

落入泥沼里的烂花残叶儿如何能与丰满娇艳的牡丹仙子相提并论?

这回换做金斗得色,冷着脸训斥:“还不滚下去!”

银称夹着尾巴连连说:“是是!”

揪着两名瘦马鸟悄的滚了。

薛容礼翘着腿,脚搁在着紫檀木大案上:“金斗,拿着爷的印信,把那丫头的老娘仆从给爷扣住,你知道怎么做。”

其实金斗完全按照他的指示做的,怎奈那殷绮梅就是不上道,一味的死扛也不来求他。甚至还要离开京城,他还就偏偏要得到这眼高于天的小女子。

“这回奴才再办不成,爷你就把奴才宰了,嘿嘿,一定办好。”金斗噤若寒蝉立即下去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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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入夜下了场大雨,夏夜也不那么闷热,反而带出阴寒潮冷。

那夜天色刚刚暗,殷绮梅带着一家人出城逃离是非之地与弟弟汇合。怎料到那守城门的士兵收了贿赂银子却迟迟不放他们走。

那侍卫穿着也与别人不同,暗红的武将官袍黑锦软猬甲,硬是要掀开马车检查,再对上自己的脸后,三白眼盯着殷绮梅看了半晌‘可算让我给堵住了’,笑意暗沉污浊:“哪家儿的千金小姐呀?宵禁不许外出不知道吗,看你们拖家带口的像是要逃的可疑在逃罪犯!都给我拿下——”

谈何宵禁呢?距离宵禁的正点儿还差半个时辰,他们就是入夜才方便赶快离开还不被人注意啊。

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讲理。

“官爷,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正经的良家户,看还有路引呢。”殷绮梅一身白色男装,笑呵呵的往那看似头目的大官手里塞了五十两银子。

那武官笑眯眯的盯着殷绮梅,把玩着银锭:“小姐出手阔绰,真不像个小门小户的土丫头。”

殷绮梅脸色铁青,当即把手背过去对莱盛打手势。

那手势是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快逃!”

莱盛又哪里肯走,脸色气的紫红,气性上来,那手都在发抖,死死的把着马车门框:“官爷,还请您留点口德。”

他跟着殷实诚走商多年,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守城卫队的兵马,而是令人闻风丧胆锦衣卫的装扮!

“放肆!锦衣卫副指挥使马大人面前焉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开——”十来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把莱盛打晕捆绑,把尖叫的豆娘揪小鸡子似的揪出来,又去拉扯殷绮梅。

“不小姐——”阿萝扑挡在殷绮梅前,绝望的颤声叫,她来了一股拗劲儿坚决不肯让。

“阿萝,随他们去。”

阿萝听见殷绮梅的声音,痛哭着被人连拉带拽拖下去了。

殷绮梅一袭缟素男装,带着书生帽,脸色和衣服一样白,唯独眼睛黑的瘆人。

其余的锦衣卫都蓄势待发,看见殷绮梅一身白衣书生打扮,气度高华,不怒自威,漆黑的夜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