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闻堂年,陆鹤铭都没办法公开阻止。
唯一需要点头的人就是简初雪。
闻屿舟只用一份旧约,堵住了所有人想用联姻做文章的心思,大约从没想过会把自己折进去吧。
时郁礼有些不敢直视简初雪的眼睛,“我不是针对你,我对你没有恶意,真的,但是你们陆家,……你们,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简初雪忍着瞳仁酸涩感,恍惚间想起昨夜似梦似幻的一幕。
他的吻落下时,离婚协议,时间距离铸起的壁垒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什么恩怨旧仇统统见鬼去。
她失去所有理性,凭借本能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软糯的触感让他产生片刻失神,大脑还在反应,身体本能已经在回应,唇舌交缠,辗转研磨,还要分神照顾她受伤的脖子,手忙脚乱,险些擦枪走火。
吻到嘴唇红肿,软软依在他怀里。
他低头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着四年的时间都补回来,指腹轻轻摩挲,从嘴唇到脖颈,细细检查着,眸色渐渐晦暗。
俯身再次吻着她的脖颈,“回家怎么样?”
声音贴着皮肤,带着蛊惑,简初雪恍恍惚惚,手掌摸着他后背,“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带,“没瘦。”
奇异的触感惊的简初雪睁大双眼,猛然双手抱紧他,生怕被看到她此刻绯红的脸颊,“我感觉抱着你都瘦了,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默默吞咽了下,他似乎也跟着吞咽。
两人各自调整着呼吸。
“以后会好好吃饭。”他顺着她的话保证。
简初雪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歪着头靠着他,“闻屿舟,我们,我……”
他扶着她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急切而热烈,“初雪,我后悔了,我不该放你走,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不该让你那么伤心难过,我应该陪你一起走,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留在我身边,好吗?”
“我们之间,”她望着他,“我们,我们两家……”
闻屿舟亲吻她的唇,“那些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垂下眼睫,“我要是早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他忽然道。
简初雪抬眸,目露困惑。
早知道什么?
蓦然,她瞳孔瑟缩,倏地起身,却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轻抚着她后背,抚平她的颤栗。
提到那件事,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害怕。
“你早知道?什么时候?”简初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问出这些,但此刻她选择直接面对。
闻屿舟略微犹疑,见她目光坚定,“结婚之前。”婚礼当天收到了直接证据。
闻柏舟出事后,闻家追查多年,陆鹤铭一直在怀疑之列,只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直到发现陆鹤铭与柯尔斯关系匪浅,顺着线索查下去……
那段时间,他挣扎过,只是输了。
简初雪惊呆了,“那你为什么,我以为,我,”
她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他们离婚之前才知道的。
或者至多更早一点,在她遭遇匿名短信恐吓的时候。
怎么可能是在结婚之前?
“幸好没让你早知道,”闻屿舟手掌捧着她的小脸,“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我应该早点察觉。”
“你是说匿名短信?”她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当时收到短信,都是第一时间删除,直到她被陆诗琪的人带走,闻屿舟才看到短信内容,顺藤摸瓜查到恐吓简初雪的人。
被他救回来后,简初雪再也没有收到过短信。
她就知道他全知道了,却不敢问,每天在巨大的压力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直至事情彻底曝光,再也装不下去,才选择离婚。
“是谁?”
以前她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