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见陆鹤铭的时候没有这样的阵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初雪总感觉两边似乎都蓄势待发。
“小心。”
简初雪心神不宁, 不知道怎么脚尖勾到,幸好闻屿舟扶住她,才没跌倒。
“谢谢,”她刚要收回手臂,手就被他握住, “闻屿舟,你?”
“手怎么这么凉?”
简初雪怔忪望着他,“你,你们, 如果,”
“我们不是决定好了吗。”闻屿舟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
“什么?”
他弓腰俯身, 平视着她的眼睛,“私奔。”
如果结果正如所料,那就丢下一切私奔。
一个很疯狂的决定,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纪,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所能想出来的念头。
简初雪莞尔,“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放心,我不会对陆先生做什么。”
他这么说是想让她安心,她心里反而更加愧疚,然而陆鹤铭给他们的答案却是真正的始料未及。
二人由管家领着穿过能跑马的宴会厅,上楼,陆诗琪似乎等候已久。
“哥?”简初雪悄悄松了手,闻屿舟却握的更紧,礼貌伸手,“好久不见,陆总。”
陆诗琪顶着两黑眼圈,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屿舟也不在意,牵着简初雪的手,没想到陆诗琪也跟上。
“哥,你也,呃……”简初雪结结巴巴,“爸爸说有事跟我们说。”
她觉得这种事陆诗琪还是不要听为好,即便他早已清楚。
这时陆家专用律师出现,很自然地打招呼,“闻先生;大小姐;陆总,我这边可以了,现在拿给要陆先生最后确认,后面会自动生效。”
宋律说完,示意了下,径直进了陆鹤铭房间。
简初雪不明所以,猜想是不是很重要的生意合同。
闻屿舟压下眉头,眸光微转,扫过陆鹤铭的房间,极快地睇了眼陆诗琪,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同时看向简初雪,却都在她察觉之前移开。
大约十分钟,宋律出来,朝陆诗琪微微点头。
“进去吧。”
“哥,你也要进去?”
陆鹤铭难道要当着儿子的面承认当年的事?
陆诗琪顿了下,“爸爸将公司交给我,可能还有事情要交代,这该知道的总要知道,该承担的,自然由我来承担。”
他说这些话时,眼神是看向闻屿舟的。
末了,又补充道:“放心吧,该是你的那份股份谁也没动,我只是代持。”
“哥,我又不计较这些。”
闻屿舟看了眼这对兄妹,推门而入,后面两人赶紧跟上。
简初雪错愕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陆鹤铭原本可是比陆诗琪还要有魅力的中年美男子,怎么会?
此刻,他看上去苍白无力,毫无生机,仿佛只靠着这些高端设备维持着最后一点生命体征。
“爸爸?”简初雪不可置信,满眼惊慌地去看陆诗琪,“哥,爸爸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妈也说了休养的不错呀,怎么会?”
“简姨不知道。”陆诗琪神情木然,并没过多解释。
简初雪再去看闻屿舟,他也并不惊讶,“你?”
闻屿舟与陆诗琪对视一眼,刚刚不过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测。这一幕他也经历过,不止一次。
闻柏舟那次属于意外,没来及做任何交代。
闻堂年受不了打击,几次病危,都是召律师确定遗嘱。
方才宋律说的“后面自动生效”的意思是:陆鹤铭去世,遗嘱自动生效。
“爸爸,”她慢慢走过去,握住陆鹤铭冰凉的手,“我是小雪,对不起我来晚了,哥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马上要做第三次心脏手术,”陆诗琪开口,“想在进手术室之前见见我们。”
他说的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