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的银子入了县衙,便?可签字画押,落档造册,拿走一份契约。

刚刚其他人还在窃窃私语,心里想着要出多少银子为好。

毕竟一成就要七万多两银子,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心动于未来庞大的市场前景和收益,但是真?的要真?金白银拿出来投入的时候,作为这些喜欢将金银藏在自家地窖里的富商豪绅来说,一时之间又有些犹豫了。

这也是人的本性?,又想一次赚一票大的,又怕其中?有了风险,折了本钱。

可是刚刚还有七成股,如今江莽一口气就要了三成,剩下的就只有四成了!

大家马上停止了讨论,互相防备着看了看彼此?,都在算着这些老家伙手里能拿出多少银子出来,最后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剩下的四成瓜分了个精光,就连范从直也在里面咬牙要了半成。

范从直虽然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但是他们范家有啊!

为了防止错失了良机,范从直见大家个个都是争先恐后地要给沈大人送银子,那他也不能落后啊!

暂且定?下来,再和父亲要银子,这回,他可一定?要大赚一笔!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范从直已经?从要讹诈沈江霖一笔银子,变成了给沈江霖送过去几万两银子,跟着沈江霖一起干了。

从头到尾都知道?其中?枝节的许敏芝一边一本正经?地写着契约,一边心里已经?是在惊叹连连了这个沈大人也太厉害了一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可以一番谋划之下,就这样轻轻松松拢到五十万两银子!

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许敏芝跟着前头的任知县也是见过一些银子的,可是跟五十万两这个数额比起来,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似的,甚至许敏芝自己都在心里想,弄个这个什么香皂的作坊,真?的花得了那么多的银子么?

该不会被沈大人自个儿?给昧下来吧?

许敏芝喜欢跟着好人干,但是他又经?常不惜以最坏的想法去揣度别人。

毕竟许敏芝在河阳县混了这么些年,虽然今日来的富商豪绅都是很有些钱的,但是能募集到这么多的银子,很有可能是将这些人家家中的存银都掏了个干净。

此?事谈妥之后,众人纷纷打道?回府,沈江霖在他们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诸位虽然已经?看过了契约,但是因为银子还未收齐,所以契约并未成立,三日之后若是没有收到银子,那就自动算作弃权,到时候你们原本认购的那一份,就要转给别人了,还请诸位海涵。”

原本如范从直之流,还想回去好好思索一番的,现在一下子没了时间去思考,回去的第一等大事就是筹钱。

许敏芝再次隐晦地看了沈江霖一眼高!实在是高啊!

众人散去后,沈江霖也暂且了了一桩心事,捏着眉心,往后院走去。

应付这么些人,也是劳神费力的,今日的公?务暂且已经?处理完了,眼看着已经?日暮西山,沈江霖便?想着回去休憩一会儿?,再去用晚膳了。

随着沈江霖在河阳县渐渐站稳了脚跟,京城那边派来的人也到了。

当时沈江霖几乎是被撵走离京的,谢静姝害怕带的人太多,反而里头有外头混进来的奸细,便?细细挑了十几个好手,绝对都是一等一的忠心之人,护送他们离京,而唯一的一个丫鬟,只有谢静姝身边伺候的最久的九儿?。

等到沈江云和钟扶黎回京之后,了解到了此?间情?况,马上又开始挑人、培训人,带了许多他们夫妻两个在京城中?用惯的事物,在一个月后,一起送去了云南。

如今这些人,护卫都被沈江霖安排进了衙役官差之列,剩下还有一些伺候的仆妇则是让谢静姝管着,所以当时许敏芝向范从直说起知县夫人的吃穿用度的时候,倒也不是编的,而是大哥大嫂送了不少京城中?的东西来。

侯府不差金银,沈江云和钟扶黎只怕他们小夫妻两个在那蛮荒之地吃苦头,不仅仅送了伺候的人,便?是灶上师傅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