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不住内心激荡,小心攥住她的手,倾身压下,将她笼罩在他的膀臂与马车座椅之间。
“嗯……”萧明姝轻哼一声。
楼辰立时浑身紧绷,他想更进一步,却又害怕弄疼她的手。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微微起身,“哪里疼?”
萧明姝的脸红如初熟的果子,莹润可爱,她眨巴着一双无辜又纯净的眼睛,“我有点儿紧张……”
看她无助,又微微惶恐的样子。
楼辰简直喜欢死了,他调息两下,伸手抱她坐在他怀里,“慢慢来……”不知是安抚他,还是警告自己。
“走吧。”他吩咐黄兴。
马车终于摇晃起来。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不是困了?不许看,闭眼。”
她目光灼灼盯着他,他真想把她吃了……
萧明姝摇摇头,“有点儿疼,到不觉得困了。”
她晃了晃手腕。
楼辰心疼死,低头朝她手腕上轻轻吹气。
绳子磨破了皮,抹上清凉消肿止痛的药膏,一开始必然有点儿蛰得慌。
“一会儿就不疼了。”他一面吹气,一面哄她。
萧明姝咧嘴傻笑,她才不怕疼,就是喜欢他心疼她的样子而已。
马车晃了一路,楼辰也为她吹了一路,不知他会不会口干舌燥?
萧明姝正欲倒杯水,给他润润喉。
楼辰却立马代劳,“渴了?”他把杯子送到她嘴边,一点儿不让她动手。
萧明姝歪头想了想,低头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水珠沾在她嘴唇上,亮晶晶的。
她却撅着嘴,忽然靠近他。
楼辰的心砰砰急跳了几下,她一派天真……他可是会想多的。
“我……”楼辰呼吸加重,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低头覆在她唇上……
“楼爷……求楼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吧!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肖想……不该不切实际!表哥……楼爷……”
马车外猛地嚎了一嗓子。
萧明姝和楼辰都微微一惊。
水不知入了谁的口,萧明姝呛了一下,却又不敢咳,脸憋得通红。
楼辰及时发现,连忙离开她的唇,为她扶背顺气。
顺便的,他也厌恶极了外头骤然传来的声音,“黄兴,门房没人了吗?”
黄兴有些尴尬的朝里说:“回少主的话,是……是楼家二小姐,长跪在府门外,磕头求咱们给药,医治她祖母。”
“把人赶走。”楼辰不耐烦。
对一个人,或一家子人好太久,他们就会觉得,你对他们的好,乃是理所当然的。
并不会心怀感恩,一旦你收回自己给好处,他们反倒觉得是你亏欠。
“我已经说了,他们只要结清了多年医治的药钱,楼家的大夫,药房仍旧向他们敞开。”楼辰面无表情。
黄兴应了一声,叫人隔开想要扑上来纠缠的楼欣欣,护送马车进了楼府大门。
楼欣欣得罪楼辰之前,这里是欢迎她的,把她当做表小姐认真对待。
从门房到管家,无人会亵慢她,府上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会摆在她面前,予取予求。
可如今,她已然惹了楼辰不高兴,便是楼府的门房都不会给她好脸儿。
“楼小姐,您还是赶紧回去吧,爷今日正遇上了不高兴的事儿,见您是女孩子,才没叫人把您打走。若您还在此纠缠,惹了厌烦,楼府上可不缺孔武有力的嬷嬷仆妇……”言下之意,身为男子的他们不好意思跟一个女孩子动手,但那些粗壮的仆妇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女人打女人,自然没那么多顾忌和不好意思。
楼欣欣哭肿了双眼,“阿爹不在家,阿娘已经哭晕了几次,祖母命在旦夕……我实在不知自己能做什么?若是因为我得罪了宁姑娘,如今我做牛做马来给宁姑娘赔罪,我给她磕头,我给她赔不是……求她在楼哥哥面前为我,为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