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阵簌簌的风声,轻而易举吹起她窸窣的布料,裹挟下的身段瘦弱,脚步极轻,就连微风都能推开她欺身而过。 她的身体不好,出身低微,又身为细作处处受制于人,她为了殿下与皇后缠斗,与江俞周旋,日日愁思忧虑,拖着这副病躯能活过二十已是走运。 所以无忧从不敢希冀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相处十年间,若是出身高贵,不会沦为旁人的棋子,那现在站在殿下身边的会是她么? 她摁了摁暗暗发酸的眼眶,将眼泪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