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应该很精彩吧?”他骨节分明的手虚指着病床旁的凳子,眼睛却带着异常明显的羡慕。
只是这话,让特维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地坐了下来,静静地和他对视着。
两人的眼睛都格外宁静,甚至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沉寂。
两世为人,特维尔才可悲地发现,年轻的他却总是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理智。
无论是疾病缠身的前世,还是备受诅咒的这一世,仿佛少年意气这种东西,从未在他的身上出现过。
“痛吗?”
“什么?”特维尔惊讶地抬头。
“我是说,死的时候痛吗?或者说,有没有化疗时候那么痛苦呢?”他颇为好奇地问,好像聊的是此时窗外美好得仿佛虚幻一般的天气。
张了张嘴,特维尔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应该说是一点都不痛,当然,我也不知道那种情况是不是例外,毕竟……”
特维尔一怔,有些恍然地看着他。
“毕竟,我们都没有真正地死去。”
听到这话,病床上的他模棱两可地耸了耸肩,调皮的动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死亡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吧?”
他的脸上涌现出孩子般的期待笑容,才让特维尔意识到这是一个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病魔抗争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