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群情激奋,当真是有风骨。
窦嬷嬷早就打听过这几个人的身份,有两个是崔是丈夫的弟弟,还有两个是艳艳的伯伯。
几人穿着粗布衣裳,皮肤黝黑,看得出是会幸勤劳作的实在人,她先前在天下商行做事时,还跟着家主夫人四处巡视铺子,阅人无数,眼前几个人的这份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窦嬷嬷看了眼哭啼啼的妇人,心下有个猜测。
这几个汉子是不是被这妇人蒙在了鼓里。
她耐着脾性道:“夫人说笑了,我们书院是正经地方,又岂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若是夫人执意要在这儿,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崔氏冷哼:“这才不是什么笑话,你们书院居心叵测,打着免费教姑娘家读书写字的名声暗地里害人家清白姑娘,你们才是笑话,今日,不把事情解决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守在这儿,替我女儿讨个公道。”
她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一副不为强权所迫,看的众人不禁眼酸。
为了女儿不畏强权,实在叫人感动。
窦嬷嬷闻言,眼神冷了几分。
王妃说的果然不错,这些人是为了搞垮云林书院的名声来的。
若非如此,做什么非要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
“夫人当真不随我进去?”窦嬷嬷又问一遍。
崔氏摇头:“不进。”
“那好,既然这样,那您自便吧。”
说罢,窦嬷嬷撂下这句话,转头就把门关上了。
崔氏面上又被扫了一阵风,她抬手抹了把脸,有些凌乱。
众人也呆了呆。
人走了,还把门也关上了。
就,就这样?
隔着一道门,书院里,纪晚已经从后门进来。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前两日刚被封端王的姬津瑜。
他跟在纪晚身后,一张俊脸板着,不太高兴的模样。
一进门,纪晚便竖起大拇指保证:“院长,我当真不曾伤过这个小姑娘。”
陆惜月颔首:“我知道你不会,这个崔氏一家,应当是冲着书院来的。”
纪晚内心拧了起来,一脸的不解:“冲着书院来的,为何,女子学堂又不触犯那些私塾的利益,难不成这个还有同行竞争?”
“不是这个,暂时还无法确定。”
还要等镜一查过了崔氏一家子,如果有线索就很好。
没有的话,就只能从艳艳身上下手了。
“我就说,晚晚你迟早被连累。”紧挨着纪晚身侧的姬津瑜闷声说了一句。
两道幽幽冷芒朝他投射过来。
纪晚忙往姬津瑜身前一站,挡住了那道视线,瞪着他小声道:“你别说话。”
姬津瑜撇撇嘴:“我说的是事实。”
“那也别说话,就算是被连累,我也心甘情愿。”
姬津瑜气怼,怕她生气,只好作罢,
纪晚这才转头瞥了眼萧云珩,青年没说话,冷着张脸,生人勿近。
她拉着姬津瑜坐定,气氛沉默之间,犹豫许久后她开口道:“其实,这个叫艳艳的小姑娘,我早觉得有些奇怪了。”
陆惜月面露疑惑。
纪晚接着道:“也是书院开门没多久吧,那日我回去的迟了些,就在我那屋里歇了会,路上就看到艳艳去了浴堂,我没仔细看,只瞥见她腿上有不少疤,应该是有些日子了。”
她当时没看到新伤,便以为这孩子小时候受了什么伤,也就没在意。
“还有她上课的时候,写字的姿势也很奇怪,我经常会手把手教姑娘们写字,防止他们握笔的姿势不对,每到艳艳的时候,她的反应都很奇怪,现在想想,就是因为受伤所致,碰到了就疼。”
她没亲眼看到艳艳身上的伤什么样,从窦嬷嬷形容的来看,必然十分严重。
纪晚是个心宽的人,也从来不计较,之前还在好奇为何艳艳指她是伤害她的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