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我就让阿贵把熊瞎子的皮给扒了,然后朝着这头老鳖一裹,直接给拎起来了。
任由那老鳖在里面怎么钻,都钻不透。
我跟阿贵回到村子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大雪封山不说,方向也不明,要不是遇到了出来找我们的鱼把头赵大安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走呢。
昨天晚上我们没回去,赵大安等了许久,还给留了饭呢,不过左等右等都不回去,他就急了,一大早,雪停了,他就坐着狗橇车跟彪子出来找我们,在路口遇到的。
阿贵把熊皮往车上一抖,身子一歪就上去了,我们两躺在车上,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彪子看着倒是兴奋,对我说:“胡哥你们打了熊瞎子?太牛了,去年我们村来了一头,咬死了好多牲口,都没人敢出来,有枪都不敢,你们居然给打死了。”
我惨笑着,看着彪子兴奋的神色,显然他对于打猎之类的事情很热衷,但是我知道这其中的凶险,昨天晚上要不是运气好,估计脑袋都能被熊瞎子给打爆了,那一巴掌,足足有五六百斤重,到现在我脑袋还晕乎乎的。
回去之后神婆给我们弄了点草药在嘴里嚼,别说,还真能止痛,后来我才知道,那居然是大麻叶子,难怪能止痛。
忙活了一夜,乏的很,我让渔把头把熊皮里丢进大缸里面,千万别给放出来,也别看,渔把头照做,后来我跟阿贵猫在吊脚楼里就呼呼大睡,但是白天睡觉根本就睡不踏实,我总是感觉身上冷冰冰的,而且觉得老是有人叫我,声听不真。
“大仙!”
“大仙!”
我听着有人叫我,我也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叫我大仙,但是听着习惯了,所以一听这两个字,我就知道是在叫我。
我睁开眼,看了一眼,身后有个老婆子,不是赵大安的婆娘,这个老婆子有点意思,脸特别长,拄着拐杖,一脸笑眯眯的,我看了一眼,居然变了地方,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
屋子不大,就是一个小茅庵,我躺在床上,床头有个大水缸,床下就是桌子,桌子上面有菜,老婆子对我说:“大仙啊,您受累,老生招呼个热乎饭,你趁热吃。”
我听着就害怕,这他娘的一觉醒过来就在了别人家,还有个老婆子请我吃饭,搁谁谁也不敢吃啊,我知道肯定是招阴了,所以我不动声色,我就下床,我说:“你这个老婆子,做啥子?心不诚啊你,所谓好酒好菜,你有菜没有酒,我吃不痛快。”
说完我就走,开来门我就跑,外面的天,大太阳,我不敢回头,这种事千万别回头,我一路跑,这地方我不知道是那,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我拿出来罗盘,但是怪了,罗盘的针在里面转啊转,怎么都不停,所以我根本就分不清方向。
我知道这地方有门道,我四处看着,我寻龙点穴也有点门道,我看着外面,都是房子,一排排的,都是简易的茅舍,泥巴糊的墙,都是俺们东北这块的泥巴房子,我看着房子的坐向,就分清了方向。
东北的房子几乎都是坐南朝北的,所以你看着房子的大门朝那,你就能分清楚方向了,我找到了东边,我往东走,向阳,容易找到人。
我走啊走,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渔潢村,我对渔潢村不是很熟悉,只在赵大安家走过,不像是在龙口村,我闭着眼都能摸到家,所以这时候,我特别小心,我走啊走,一家家茅舍都关着门,整个村子静的出奇,跟他娘的鬼村一样,要不是头上的太阳顶大的个,我还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呢。
但是我不论怎么走,感觉都走不出去,我有点像是鬼蒙眼了,就在村子里面打转一样。
走了好半天,我肚子饿的厉害,突然,我看到一个老头,白花花的胡须,驮着个背,坐在泥巴墙糊的院子里面,桌子上面放着一瓶酒,他看到我了,就招呼我:“大仙,来喝酒,来喝酒。”
我心里还是很很害怕,人生地不熟的,我那敢吃别人的东西,喝别人的东西?我看着那个老头笑眯眯的,但是我特别害怕,我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骂:“有酒没有菜,你想把我灌醉了?干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