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信,婢就先收了起来,哪知娘子那般昏睡着回来,又连着两日养病,婢开始不敢打扰,后面一来二去的就抛之脑后了,
如今才想起那信来,不晓得有无耽误大事。”
桑瑜一听,神情一紧,也不怪她,忙道:“快将信取来。”
霜降不敢耽搁,忙将那封遗忘了两三日的信件拿出。
桑瑜展信一瞧,懊恼难言,即刻吩咐家仆套车,她要去赵氏茶坊。
一路上,桑瑜都在想赵娘子信上的话,生怕自己真的晚了。
信上言,近来长安县县令之子不知为何瞧上了她,欲强抢她为妾,赵娘子只是一孀居商妇,实在争不过官宦,眼看着就要遭难,无路可走,只能盼着她曾许下的承诺,求到了聂家跟前。
哪知自己这边也出了意外,一时竟没能及时收到信件,耽误了几日,也不知赵娘子可还好。
外州县令多是七品官衔,但天子脚下贵重,长安县县令也便比外州贵重不少,为正五品官衔,因要处理长安大大小小的事务,与各部往来甚密,在长安这个权贵多如狗的地方也颇有几分威望。
她听过长安县县令家的那位三郎,是个好色荒淫的,家中姬妾一堆,犹不满足,看上谁家的女儿了便要纳,是个声名狼藉的公子哥。
赵娘子颜色姣好,温和美丽,被这等纨绔子盯上也不足为奇。
然赵娘子只是个茶坊娘子,如何能抵抗得住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