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摆低姿态,不敢开罪妻子。
理惧则是丈夫做了些对不住妻子的亏心事,此后以往便处处被妻子拿捏,处于弱势地位。
阿爷的惧内既不属于势惧,也不属于理惧,是最后一种情惧。
因为对阿娘有情,且情谊深厚,由情而生出的在意,所以处处愿意退让,得了个惧内的名头。
阿爷不觉得有什么,阿娘更是心态轻快地享受着,乐此不疲。
桑瑜更是羡慕阿娘能得阿爷这样一个会“惧内”的郎婿,可没有外人会像阿爷在意阿娘那般在意她,她更没法像阿娘一样将郎婿驯得服服帖帖。
大概是人各有命吧。
心中叹了一声,桑瑜走到了爷娘跟前,小声同阿娘示意下在哪儿。
她的棋艺虽称不上精湛,但比阿娘可强太多了,好歹让阿娘输得好看了些。
聂征赢了妻女,心情颇好,一改平日的端肃板正,笑呵呵同小女儿道:“听闻玉儿一大早便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阿爷今年四十有五,依着社会风气,郎君到了而立之年都会蓄胡须,以长髯为美。
阿娘却不喜,小时候便常看见阿娘埋汰阿爷那一点刚蓄出来的胡子,然后将阿爷撵到书房睡,一撵就是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