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晰了,她不喜对方如此称呼她,但吴子仪却没能接收到这层意思,只认为是聂家这位小娘子随了其阿爷的古板正经,性子如传闻中一般内敛保守,呆板木讷。
不过没关系,聂小娘子容貌温软美丽,小意温柔,加上这高贵的门第,当为娶妻首选。
吴琦只觉今日运气好,昨夜留宿平康坊南曲胡月楼,大醉一场,今早归家路上竟遇到了聂小娘子,他少不得要搭上几句话的。
他可不是薛家那个不识好歹的浑人,这么好的亲事都敢嫌,活该他当时被圣人打板子。
“既如此,是七郎冒犯了,聂娘子宽宥。”
闻言,吴琦作出谦逊失礼的姿态赔礼致歉,让桑瑜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知道聂小娘子的性子,吴琦也不急着怎样,想着慢慢来便好。
还没等桑瑜说句告辞的话,吴七郎这边又开始搭话了。
“聂娘子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往何处?”
吴琦想着,若是同路,他便厚着脸皮护送一番,趁机再搭几句。
“去我姨母家,与吴郎君不同路的。”
就好像识破了他的心思,吴琦听到那么一句,讪笑了几声应了一声是。
聂家主母桑夫人的妹妹嫁了光禄寺卿周远,家住朱雀大街以西的光德坊,确实同他家再往南行一个坊便抵达的亲仁坊不同路。
见聂小娘子说完便要阖上车帘,吴琦不甘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起了一桩也许能让聂小娘子展颜的妙事来。
“聂娘子且慢,七郎还有一桩趣事要说与娘子听,是个能让娘子展颜欢笑的好消息~”
去岁聂薛两家那场龃龉闹得全长安城都沸沸扬扬,纵然圣人已经重重罚了薛怀瑾那浑人,但吴琦相信聂家不会宽心的。
“何趣事?”
桑瑜只觉得这人有完没完,强忍着烦躁问道。
只见吴七郎掬起笑,将昨夜在胡月楼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聂娘子可曾听闻前几日定国公父子在对战吐蕃的战报?”
猝不及防听到那个第一讨厌的薛家人,桑瑜蹙了蹙眉,一时间即将聘猫的欢喜都暂时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