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腌臜的心思。
正因桃林深处人少,更要注意才是。
桑瑜看着阮秋老成严肃的小脸,也不难为她,权当让一惯谨慎的阮秋安心了。
重新戴回帷帽,桑瑜看见了画春所指的那枝花,果然姿态俏丽,可惜就是太难折取了。
画春是三人中最高的一个,却仍然没能攥住桃枝,正犯愁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平稳中又带着些小心翼翼。
“娘子万福。”
儒雅的男声伴着脚步声传来,主仆三人倏地回头,看见了一个白色圆领袍服的青年郎君,也不知是何时来的。
桑瑜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边两婢便挡在了她身前,就连一向笑嘻嘻的画春也肃起了一张脸。
“郎君何人,所欲为何?”
面对一个素不相识上来跟娘子搭话的陌生男子,两婢立即提起了防备。
还记得她家娘子十四岁那年,便有小郎君一位同窗假借小郎君的名义骗娘子过去,好在当时碰上了大娘子,大娘子性子果决干脆,将人揍了一顿撵出去了。
自此以后,两人都十分防备这等莫名上前搭话的陌生男子。
娘子貌美,又是中书之女,身份贵重,谁知这些轻浮儿郎打的什么主意!
陆文越飘忽的情绪在看见两婢不算友好的姿态时一沉,但性情圆滑周到的他还是扬着合宜的笑,不紧不慢答道:“在下不过今日一香客,姓陆,字文越,方才见娘子欲折一花枝不成,若娘子不嫌,陆某可为娘子折下。”
一番话说得温雅有礼,进退有度,叫画春和阮秋倒不好说什么了,皆看向带着帷帽神情模糊的娘子。
这郎君一看便是有意来讨好的,虽然她们是娘子身边的得力婢子,但在这样的事上也不能代娘子做主,全看娘子愿不愿搭理了。
帷帽被风拂动,三人皆看着帷帽下的少女,等待她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