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儿没救了?怎么可能,他还有呼吸,你竟说他没救了!你是哪里来的庸医,存心要咒我儿子死吗?”萧燕面色狰狞的扑到大夫的身边,一把掐住了大夫的脖子,冲着大夫嘶吼着,她绝不相信早上出门还蹦蹦跳跳的孩子,回来竟变成这个样子。
“夫人您请息怒,贵公子失血过多,加上未能得到及时止血,便是华佗来了也是无力回天啊!”大夫颤颤巍巍的跪在萧燕的面前,解释着凤长轩的伤势,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若是公子真的死了,到时候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什么!”萧燕终是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她含辛茹苦养到这么大的儿子,好不容易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究竟是谁,谁居然敢这样对待凤王府的人!
“你们几个,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萧燕不再去管地上跪着的大夫,扑到凤长轩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凤长轩的脸颊。凤长轩的面色已经发白,身体颤抖着没有一丝温度。看到自己的母亲,凤长轩想要开口说话,可嘴巴还未张开,却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上的月白长袍此时也已经是鲜红刺目的一片。
“回王妃的话,公子……公子去了凤涅楼,与凤涅楼老板娘发生了一些冲突,这才……还望王妃恕罪!”几个抬着凤长轩回来的小厮们被问到,哆哆嗦嗦的跪在了萧燕的面前,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终于将在凤涅楼发生的事情隐晦的讲了一遍。
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在房中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们也不好妄加定论,如若是说错了什么,责任还是他们的。所以,尽可能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脱身提出来才是王道,也不过是乡下里出来的穷人罢了,此时此刻能做的也不过是明哲保身而已。
“凤涅楼,为何到哪里都有凤涅楼的事情,他们这是要弄死我儿吗?”萧燕听到凤涅楼两个字,眸中瞬间爆发出了火光,她早就和凤长轩说过,凤涅楼少去,会出事。如今好了,竟连命都搭进去了。
“这便是风流成性的下场!”楚清秋看着萧燕愤怒绝望的样子,好不得意,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如今看着凤长轩这般光景,倒真真是出了一口恶气,连同肚子里面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那口气也一下子全都发出来了。
“楚清秋,你什么心肠?这人好歹是你的夫君啊!”萧燕愣是没有想到,从前唯唯诺诺的楚清秋,竟敢当着这样多的人的面给她难堪。这凤王府里究竟怎么了,是个人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吗?
“夫君?恐怕不是吧!若他真是我夫君,我小产的时候他在哪里,我需要照顾安慰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我未进门之前,好言好语的哄骗着我,等到玩够了又开始放浪成性。这便是你说的夫君,萧燕,萧侧妃,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楚清秋嗤笑了一声,全然没有了从前忍气吞声的样子,经历了大是大非总是会有些改变,从今往后,她不愿再做被人欺凌的蝼蚁,她便是与之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人将自己欺负了去!而萧燕,当初给了自己多少的痛苦,她都要一一拿回来。
“楚清秋,你当初也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女子罢了,我们凤王府里面能够让你进门,你也是要感恩戴德了,如今你要以德报怨吗?”凤长安见着母亲快要晕死过去的样子,终于不再边上观望着,站起来走到楚清秋的身边指责道。
“怎么?觉着丢人了吗?”楚清秋嗤笑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的嘲讽,她虽是青楼里面出来的人,可她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凤长轩的事情。若不是凤长轩,她现在依然是清白之身,等到存够了钱,还能为自己赎身,到时候再找一个清白人家,也能过安生的日子,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被人凌辱?
其实要是楚清秋能够早早的意识到这一点,她的下场还不至于会这样惨,可贪慕虚荣的女人比比皆是,若不是她看中了凤长轩凤王府嫡次子的身份,从了凤长轩,也就不会有限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她是花楼里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