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走来,笑着问道:“怎么?朕的雪儿,脾气竟这般大?季家那小子做了什么,惹得你生这么大气?”
凤长歌撒娇弄痴,抱着国主的腿道:“父皇,我不喜欢他!我看到他,心里就讨厌,恨不得永远不见他才好!”
国主摸了摸凤长歌的脑袋,眼底浮现出一抹心疼。
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季家,他心里也是膈应着的,但没办法,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天底下又唯有季家那小子可以救她。
“雪儿,听话,你跟季尧怎么样,父皇可以不管,但你季广伯伯,你可不能不给他面子。”
凤长歌这才跟着国主,慢腾腾挪到门口,见了季家父子。
季广带着季尧抱拳道:“犬子无状,得罪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凤长歌点点头道:“既然季伯伯求情,那就算了。”
季广推了推季尧,季尧看着凤长歌的眼神颇有些掠夺之色,上前拱手低头道:“对不住。”
这两厢赔了不是,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了。
凤长歌在屋里做着太傅布置下来的作业,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太容易了。为了防止被旁人当成神童,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功课做出几处错误来,好给太傅衣袖发挥的空间。
这几日来,季家总差人送来一些小礼物,都被凤长歌看也不看地丢到了库房落灰。
“公主。”绿衣走进来问道:“国主问你今年的生日是在宫里过,还是出去过?”
“出去是去哪儿?”
凤长歌已经搞清楚了,她如今的亲人只有国主一人了。
她的母妃,在生她的时候,就因为难产而死。国主如此疼爱她的原因,未尝没有缅怀亡妻的意思在。
“国主的意思,是带您到滩涂去,那边有一个带温泉的别院,是月氏进贡来的。”
“月氏?”凤长歌一惊,丢开笔问道:“你没听错吗?”
“奴婢不敢听错。”绿衣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这样激动。
凤长歌能不激动吗?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月镜宸的前世,就是月山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