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那人模样。他喜欢的那女孩,最终生动在了他的想象里,定格成了当年初见时的样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月镜楼望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低头吻了下去。
晨鸡啼鸣,阳光从青色的幔帐透过,金丝锦被床下,两双鞋凌乱地摆着。一双深灰色凌云疾步靴,一双浅黄色绒球绣花鞋。再向上看去,金丝锦被也遮不住的,是女子光滑而白皙如牛酪般的背脊,弧线优美如同山岭。
月镜楼睁开眼,头痛欲裂,他直起身,随即便回想起昨夜的放纵来。
“凤长安!”月镜楼一把掀开被子,愤怒地将凤长安从床上推了下去!
这女人!竟然故意色诱他!
若非他误把她当成长宁,定然不会做这样荒唐的事情!
凤长安吃痛醒转,不满地捂住磕痛了的腰身。
“东阳王好大的威风!昨夜不知道是谁,禽兽一般,抱着人家不松手,定要与人家欢好……呵,男人不都是如此,求着你的时候千依百顺,得偿所愿了,便来责怪女子的不是!”
月镜楼气的语凝,指着凤长安,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他已经失去了长宁,她在他心里如同神女般圣洁而不可亵渎,而现在,他亲自将那被他构想出的,没有破绽的幻想打破了。他梦幻里的风长宁,时而娇俏依旧,时而面目可憎,变成眼前凤长安的模样。
“可恶,可恶!”月镜楼起身来,披衣汲鞋,面色狰狞地将纱幔扯破,将多宝格推倒,上面的瓷瓶摆件一下子倾翻,跌碎迸溅,碎片飞到凤长安身上,她吃痛大喊:“月镜楼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你觉得我若没疯,会做出这等事吗!”他转身,却已经不似那位温文儒雅的东阳王,而像是饥饿渴血的野兽!“我为了她,连自己的兄嫂都背叛,连自己的母妃都忤逆,现在你让我如何面对她!我哪还有资格去为她复仇!”
“复仇?”凤长安冷笑:“东阳王做这一切,当真只是为复仇?别惹人笑了……我可怜的妹妹长宁,活着的时候等不到你的眷顾,死后竟然还要成为你贪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