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芬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qíng,脑袋里面就是嗡的一下。
你这样可是厉害了,咱们村的大地主啊!有人讥讽说道。
什么大地主?人家魏萍说了,地是她的,她爹妈想要沾一沾手都给她送去劳改了!她吃到嘴里的ròu还能吐出来给其他人?另一人大声笑起来。
魏芬脑袋里面疼起来,胸中有火熊熊燃烧。
整个村子的地啊,几十万几十万地往外撒钱啊!这怎么能不是她的呢?
那小贱人人呢?魏芬面目狰狞地问道。
正有人要回答,就听到村子唯一一条主gān道上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洛凌从车上下来,正要和开车的银行经理说几句,眼尖的魏芬就注意到了。
魏芬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车子前面,抬手就要给洛凌一个耳光。
洛凌偏头避开,又扣住了魏芬的手,将她反压在了车子引擎盖上,扭得她手臂都快要断了。
哎哟哎哟!你反了天了,小贱人,敢打我了!魏芬骂骂咧咧起来。
颜爱国跳了起来,冲过来也要打洛凌,被洛凌冷冷扫了一眼,就僵住不动了。
村子里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下来,各个往后缩。
你们回来了啊。正好,我正想要买下你们家的地,你们回来了,就能谈了。洛凌淡定说道。
魏芬叫骂道:你这贱人,什么买地?你钱哪儿来的?你偷了我们家钱,你这贱人!这就是你姘头吧!你这贱人,应该被浸猪笼!
洛凌手上再次用力,魏芬惨叫着,骨头摩擦的声音从她的肩膀和手腕处发出来。
钱是我贷款来的。贷款你懂吗?就是我问银行借钱。洛凌从口袋里掏了钥匙给白了脸的银行经理。麻烦你把家里那些贷款合同拿过来给这疯婆子看看。
经理看洛凌能应付,接了钥匙,非一般地跑去了洛凌的新房子,或者说是魏家那翻修过的旧房子。
洛凌看了看魏芬,再看看颜爱国和颜建军。她的视线锐利,瞥见颜建军失去的手指,笑了笑,看来你们这一个月日子过得很jīng彩啊。在黑工厂做的怎么样?怎么看着没瘦啊?
颜家的人哆嗦起来。那段经历如同噩梦,是他们过去从来没体会过的绝望。魏芬这样的泼妇,部队的人没办法,可黑工厂要对付起来可就简单了,打一顿、饿几顿,有的是调教办法。
魏芬在军区医院养出来的ròu开始颤抖,脸上是不折不扣的恐惧。
颜家三人的表现,让村人都心里发毛了。
部队给我打电话,就差哭爹喊娘求我将你们弄回来了。你们在军区都敢闹,颜世军怎么样?有没有被qiáng制复员啊?洛凌又问了一句。
魏芬色厉内荏地说道:你别胡说,部队里的领导可喜欢我们世军了!他还赚了大钱了!
颜世军拿着颜建军的欠条和那笔钱来找颜家人的时候,可就说过了。在军区医院的时候,他也说过,发了大火,看他们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们似的。颜家人不是不心虚,却因为挂念着颜世军的钱,又真心觉得自己没做什么,自己完全占着道理,那点因害怕而生气的心虚就烟消云散了。可到底是怕的。村里面有狠心的,给自家人下农药,拿着刀砍自家人,这种事qíng他们可都清楚,还津津有味地议论过呢。
简单来讲,他们是怕自己死,不是怕颜世军被他们祸害了。
洛凌哈地笑了一声,一手掏出手机,挡着众人的面打了电话。电话说打去北河军区的。
您好,我想要找北河军区3815部队的颜世军。他家里有些事qíng,想要找他。洛凌不疾不徐地对手机说道,开了免提。
我们部队里面没有颜世军。电话那头的人迅速回答。
颜家人瞪大了眼睛。
他家里人说,前不久还去部队看过他。现在是真的有急事找他。洛凌的语气依旧平稳。
魏芬心中再次生出恐惧来,却和在黑工厂里面的那种恐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