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的伤是不是不太好?齐云璟关切地问道。
尚书夫人看看无助的齐云璟,默然点头。
齐云璟又掉起了眼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母亲也不会
尚书夫人心中嗤笑。韦氏哪儿是为了齐云璟?她分明是想到了自己遭受的罪,习惯xing嫉恨孙姨娘,这才失了分寸、失了风度。
想想堂堂齐家的一位夫人,为了一条裙子亲自动手打丫鬟,还落不着好,真真是丢人!
尚书夫人拍拍齐云璟的背景。韦氏到底是齐云璟的母亲,她心中所想不能对齐云璟所说。
我已命人去通知你祖父和父亲了。待会儿这事qíng就让你祖父和父亲来处置吧。尚书夫人说道。
一个是齐二老爷的姨娘,一个是二房的大少夫人,这事qíng总归是要让家中两个男人知道的。
齐云璟忐忑不安,求助地看向尚书夫人。她显然也知道,这事qíng要说起来,韦氏自己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孙姨娘那里
管事妈妈这时进来禀告:夫人,那个孙姨娘带着丫鬟跪在院子门口呢。
尚书夫人讽刺地勾起了唇角。
齐云璟捏着帕子,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她要跪就让她跪着好了。尚书夫人淡淡道,韦氏病着,二房现在没个做主的人,等能做主的回来了,自会有人处置她。
管事妈妈听懂了尚书夫人暗含的意思,躬身应是,出去后,对孙姨娘转述了这话,又找了人去门房传话。
二房的父子两个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能不能就立刻见到孙姨娘,现在可就未必了。
孙姨娘面无表qíng地跪着,身板挺得笔直。
她后头的丫鬟惶惶不安,可瞄见孙姨娘的背影,慢慢安定下来。丫鬟摸了摸身上的百褶裙,心中暗恨不已。
这裙子可不是她从针线房拿来的。孙姨娘在齐家多年屹立不倒,三个儿子个个有出息,她在齐家的地位甚至隐隐高于无子的韦氏。孙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地位当然也是水涨船高。
这丫鬟俯视孙姨娘,自己手下还有两个跑腿的小丫鬟可以使唤。裙子是小丫鬟从针线房领回来了。刚才尚书夫人的管事妈妈没问韦氏兴师问罪的原因,孙姨娘这边的人自己却是打听清楚了,还审问完了那个小丫鬟。小丫鬟惊恐不安,颠三倒四地将事qíng一说。这丫鬟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了。针线房的人搞错了裙子,小丫鬟也不懂其中门道,加上这个丫鬟前不久才被针线房的绣娘请托在孙姨娘面前说项,这些事qíng赶一块儿了,裙子就到了她的身上。她穿得心安理得,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qíng。
丫鬟揪着裙子,心里腹诽韦氏的寒酸。
这百褶裙的面料并非顶好的。要真是什么绫罗绸缎做出来的裙子,她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往自己身上套。真是因为这裙面料虽好,做工jīng细,却不是极品,丫鬟也没当回事。
孙姨娘却不像这丫鬟那么轻松。
yīn差阳错的巧合这种事qíng,孙姨娘一点儿都不相信。
韦氏那一摔倒,孙姨娘心中对此也有怀疑。
孙姨娘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希望找出蛛丝马迹来。
尚书夫人变相地罚跪,她毫不在意。这种事qíng,齐二夫人身前没少做。虽然齐二夫人去世多年,她也养尊处优多年,这点苦她仍然吃得起。
少夫人。
后头有婆子丫鬟恭敬的声音响起。
孙姨娘转头,看到了款款步行而来的齐少夫人。齐少夫人身边则跟着洛凌。
洛凌沉静的眸子扫过了孙姨娘和丫鬟,视线在丫鬟身上的裙子稍作停留,就收回了视线。
孙姨娘略感诧异,但在齐少夫人走近前,先一步弯腰行礼,对洛凌也行了礼。
齐少夫人淡淡一眼掠过孙姨娘,从她身边走过,丝毫未有停留。
洛凌则是在孙姨娘面前走过的时候稍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