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啊。洛凌不耐烦,我就是个大夫,治病救人,其他事qíng少扯到我。说来你们该庆幸,我在神医谷时间尚短,没跟侯大夫、王大夫学两手毒术,否则现在就给你们下药,让世界都清静了。
明大夫,在场诸人可都是皇室宗亲、股肱之臣,你如此说话,可是要被治罪的!一人挺身而出,似是仗义执言。
洛凌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宗室中偏帮太子的某个小王爷,你要治我的罪?你是哪位啊?皇上死了,轮不到你登基吧?还是你在替你主子说话呢?
明大夫,你这意思是,现在你不管做什么,都没人能奈何你吗?一个老臣听不下去了,轻声问道,这话分量就比刚才那些指责重多了,也占理多了。
当然不是。皇上就可以治我罪啊。洛凌挺直了腰杆。
合着除了皇上,谁都不能治你了?刚才你还说了,谁能见皇上,要过你的考核呢!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明大夫方才说,你在神医谷时间尚短?宁远侯问道。
洛凌点头,是啊。
这么说来,你上次在长公主府自称是神医谷大夫,是在撒谎了?宁远侯眯起眼,语气平静,好像并未因此动怒,也未有抓到洛凌小辫子的惊喜。
众人齐齐看向洛凌,不少人眼中都冒出了jīng光。
洛凌出人意料地点头,对啊。
沉默。
宁远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记得当时在场的姑娘中间,地位最高的就是兰心郡主吧?她是几品的封号?洛凌问孙公公。
五品。
骗她不触犯律法吧?洛凌又问。
本朝律法中只有欺君之罪。孙公公回答。
洛凌点点头,看向宁远侯。
宁远侯语塞。
论律法,这种骗人当然不算犯罪,可一介平民这样欺骗权贵,哪有能全身而退、安然无恙的?
明大夫虽未触犯律法,但着实给人带来不少麻烦。太子说道,要是人人都像明大夫这样,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太子殿下当长公主府的人是傻子不成?他们不用验证我身份的?就是安亲王府,没验身份,但我开了药方,他们还知道要请太医看看呢。洛凌讽刺道。
太子在指责洛凌口无遮拦,害得长公主府无辜受到冤屈,洛凌要是肯道歉赔罪,长公主也就沉冤昭雪了。洛凌却把事qíng定在了她冒用身份的错误上,绝口不提因她而起的流言。用一句话来形容长公主的境遇,那就是huáng泥落在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要不是皇上病了,太子监国,这不光是shi,还要si呢。
太子和宁远侯都憋了一肚子火。
明大夫可知道因为你这样冒用身份,长公主这些时日受到多少非议吗?太子妃蹙眉质问。
洛凌眼皮都没跳一下,我怎么知道?
太子妃被噎住。
洛凌说了大实话。她当天就出京去神医谷了,今天才到京城,她的确是不该知道。
宁远侯作为长公主的丈夫,长叹一声,很是委屈地把长公主数月来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事qíng说了。
******众人很配合地唏嘘感叹,拿目光谴责洛凌。
洛凌脸皮特别厚,都没红一下,我找镖局定的马车,一路去了神医谷,没有掩藏行踪。长公主找不到我?
宁远侯哑然。
世子大约是我到了神医谷后一个月左右得到了京城的消息。他没传信回京城说明qíng况?洛凌又问。
宁远侯心中咯噔一下。
我来京城前,还以为皇上病得不重呢。洛凌将自己在安亲王府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将在场所有人说得是心惊ròu跳。
听洛凌那大义凌然的言论,原来不是神医谷的大夫们骄纵蛮横,而是他们不知qíng况,而他们不知qíng况,都是京城这些权贵们的错呀!皇帝病重,他们居然没想过好好为皇帝求一位名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