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是奴婢没本事。夫人,这话奴婢本不该说的,可冯妈妈管着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事qíng,就是奴婢这次给您报信,都是花了十两银子给那门房,才能驱使他跑一趟。
冯茗咬牙切齿,回头又冷冷扫了眼冯萱。
冯萱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卫宁宁不见了,本来要畅快骂几句,对翡翠这样指责冯妈妈,她倒是无所谓,却被冯茗的眼神看得心惊ròu跳。
将这些不顶用的下人都给我拖下去,每个杖责二十。要活下来,就去当最低等的下人,没活下来的,直接裹张糙席扔到乱葬岗去。冯茗冷声道。
凝香惊恐得瑟瑟发抖,不断挣扎起来,却根本摆脱不了钳制在肩膀上的手。
翡翠低声劝道:夫人,小姐这边总要人伺候。
冯茗看了眼翡翠。
小姐原是翠怡伺候着的。翡翠可不想冯茗将所有人都给打发了,留了她在这儿单独面对冯萱。她总要给冯萱找个出气筒。
冯茗看了眼仿佛回光返照的翠怡,点了下头,那就留了这丫头。给她找个大夫看看。
下人们应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动静?
院外传来脚步声和呵斥声。
冯茗皱起眉头。
冯老夫人被冯妈妈扶着进了院子。
冯妈妈瞥见凝香被压在地上,心中一下子就如刀割一般痛起来,眼神怨毒地看向了翡翠。
冯老夫人则是尖叫起来:萱儿!快放开萱儿!
母亲!冯茗大声喊道,压过了冯老夫人的声音,母亲还是快请大夫来吧!妹妹被一人丢在院子里头,身边居然一个服侍的都没有。我来的时候,她都病糊涂了。姑爷都差点儿制不住她,还是我让人将她抓了。母亲,您可退远一些,妹妹一被放开,就要打人呢!
冯老夫人吓了一跳。在冯萱这件事qíng上,冯茗还从没和她唱反调过。就是之前收拾冯萱打死人的烂摊子,冯茗虽不qíng不愿,但还是帮着解决了。
冯老夫人一时就犹豫起来。
冯妈妈急了。
冯茗又接着说道:将这刁奴给我抓起来!她一手指了冯妈妈,下人们中就有人冲过来,将冯妈妈从冯老夫人身边拉开,又将她堵了嘴,压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冯老夫人有些心慌。
这刁奴起了贪念,偷了妹妹的首饰,让自己女儿将此事嫁祸给了一个丫鬟不说。还因为怕这事bào露,将我给的丫鬟翡翠给带走了。姑爷的妹妹都因此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另起了歹念,将人给卖了。母亲,您原来念着她护主有功,而且自小照顾妹妹,对她多有优待,她不知感恩,反倒是养出了脾气来。这院子内外被她把持着,她一走,妹妹居然无人照料,生了病,也没人给您和我通报一声。还好我之前遣了丫鬟来,否则妹妹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了。冯茗有条不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