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朱陶文拒绝了谢令善请薛大夫给卫宁宁治病的要求,因此被谢令善所杀。现在,谢令善却压根不敢对冯老夫人提到卫宁宁,只能用冯萱为借口,想要将薛大夫请了来,再找机会请他去给卫宁宁看看。
冯老夫人倒是对谢令善这个提议大为开怀,又记着要找冯茗好好说道说道宅子里那些下人的事qíng,就将冯茗请了来。
冯茗对宅子内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她能派了翡翠来服侍兼看惯冯萱,自然是因为翡翠有些手段,却在孔家内,她用不上,所以物尽其用罢了。冯茗对翡翠,可没什么主仆qíng谊。翡翠被冯老夫人捉了错处处罚,她就想起了翡翠之前没看住卫宁宁的事qíng,对她的能力很是不屑,却不乐意将自己身边真正得用的人派了来,也不愿冯萱这边没有她自己的人,就敷衍了老夫人几句,当着冯老夫人的面,让人将打了板子还没养好伤的翡翠架了过来,敲打一番。
翡翠本以为冯茗是来给她出头的,没想到反受了冯茗的教训,心下委屈,敢怒不敢言,只能憋着,连连忏悔保证。
冯老夫人并不算满意,可也知道见好就收,就让人将翡翠架回屋子去。
娘,翡翠虽然有错,你也不能老是纵着妹妹。冯茗给了老夫人面子,等人走了,才挥退了下人,跟老夫人说起了冯萱。
冯老夫人就没反驳,听着冯茗说话。
她都是坏了身孕的人了,动不动就为了点小事发脾气,拈酸吃醋也没用上对的地方。我不是为个丫鬟贬低自己的亲妹妹,她要跟你一样想得深远,我当下就处置了翡翠,找了人牙子来,由她自己挑人。冯茗大大方方地说道,你同我说的,我心里明白。我要管着孔家内院,相夫教子,没那么多jīng力照顾妹妹。你也年纪一大把,如今还要伺候她怀孕生子。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冯老夫人也有些忧心,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总是要压一压她那个脾气。姑爷那边,也得和他说说。冯茗说道,那才是要和妹妹过一辈子,能照顾她一辈子的人。
她顶多是看上冯萱的嫁妆,可看不上冯萱这人。谢令善要同她说那个两年计划,冯茗一定举双手双脚支持。没了冯萱这个惹祸jīng,谢令善一个无权无势的冯家女婿带着她的亲侄儿,她还压服不了他们父子?再说了,这谢令善看起来是个识相的,说不定都不用她软硬兼施,就会识时务地知道该怎么做。只可惜,谢令善和这位大姑姐没什么jiāo集,也不知道她这样的心思。
冯老夫人却踟蹰不决,就怕姑爷到时候有别的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冯茗冷笑,一个白身,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离了冯家,离了我们老爷,能做什么?
冯老夫人却知道,冯茗和冯家在她死后都靠不住。一个男人要nüè待自己的妻子,那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唯一能出头的娘家人不吭声,冯萱就是被糟践死了,也没处申冤。冯老夫人最近是对谢令善有了好脸色,给他一点方便,可还记着冯妈妈对她说的那事qíng呢。
他那个妹妹,你找到了没?冯老夫人说道。
冯茗说道:不管找没找到,这人都死了。再冒出来,让门房的人赶走,给我送个消息,我请老爷将她捉了就是。
就是没有那么个人,他连这种láng心狗肺的念头都能生出来,后头人没了,又抛到脑后我们要真放手了,萱儿可不是他的对手。冯老夫人担忧道。
那,娘你是怎么个打算?冯茗皱眉问道。
他虽然是个白身,但能捐个官,当个皂吏吧?冯老夫人说道,让他在大女婿眼皮底下做事,又不用老待在内院,那就太平一些了。
冯茗感到意外。
原来冯家的打算,是想打击得谢令善全无翻身余地,抽了他的脊梁骨,让他成为冯萱脚边的一条狗。但王掌柜出手打击了一次后,王掌柜自己就折了,谢令善又将心思放到了冯萱身上,好像全无出去成就一番事业的打算。要说谢令善是被打怕了,冯老夫人看他那样子,却又不像。思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