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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车夫走了,谢令善才给薛大夫领路,去客栈看了卫宁宁。

卫宁宁见到谢令善带人来,很是惊讶,等听说是京城来的名医,给自己看病,她就有些目光躲闪。

洛凌本身就会医学类的技巧,何况在上帝视角中见过薛大夫给卫宁宁诊脉,就控制着薛大夫上前,手一搭脉,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qíng来。

卫宁宁坐立不安,竭尽全力让自己不要露怯。

薛大夫,妹妹的身体如何了?可有什么良方能根除她的旧疾?谢令善急切问答。

薛大夫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淡淡道:你哥哥很是不易,在你嫂嫂那儿需要做小伏低,和个赘婿没什么不同。他可是为了你殚jīng竭虑,在那样的qíng况下,还要央求了我来给你看病。

谢令善诧异,又忙说道:我为妹妹做这点事,实是应当。我同她相依为命,父亲临死前将她托付给我,我现在委屈她住在客栈,已经是枉为人兄长了。

卫宁宁以往听到谢令善这话,该感动地眼眶含泪,扑进谢令善怀中撒娇才对,可这会儿却僵直着,一动不动。

谢令善怀中空中,不由看了眼卫宁宁,卫宁宁就更紧张了。

谢公子倒是个好兄长,可惜令妹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薛大夫变了脸,冷笑着说道。

谢令善顿时好似被拔了逆鳞,就要张口喝斥。

令妹身体好得很,健健康康,没有任何病。比起你夫人都要qiáng壮呢。你说她有旧疾,我可一点儿都没瞧出来。不过,这种事qíng也不算新鲜了。那些后宫佳丽、深宅贵妇,哪个不懂些装病勾男人的办法?只是,我原来还没见过有未出阁的女子在自己兄长身上耍这种手段的。也真是世间罕见了。洛凌借薛大夫之口,将卫宁宁讽刺得面红耳赤。

卫宁宁这脸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谢令善到嘴边的话,被薛大夫这一通冷嘲热讽给堵了回去,张口结舌。

我看谢公子是正人君子,也不是那láng心狗肺之辈,你这样装病,还一装就好些年,是为了什么?薛大夫又说道,莫不是你和谢家有仇,故意如此,好让谢家为你倾家dàng产,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谢公子本来也该是前途无量的书生,这个年纪该娶妻生子,有贤妻陪伴,读书奋进,考个科举吧?现在倒好,只能娶那样一个女子为妻。说来,我还听说谢公子曾想要和一个商贾家的女儿结冥婚,并入赘到他们家?

谢令善也涨红了脸,眼神yīn晴不定。

卫宁宁这下可慌了,哥哥

谢小姐怎么就那么狠毒的心?你到底是不是谢公子的亲妹妹?谢家的亲生闺女?薛大夫最后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卫宁宁脸色惨白,死死咬住了下唇,惊骇地看向薛大夫。

谢令善脑袋好似受了重锤,只听到嗡的一声,就头晕眼花起来。

卫宁宁来到谢家的时候,谢令善已经懂事,当然知道他父亲对家中所说的那个借口,并信以为真。不过,谢令善并不觉得父亲在外有妾室,生了庶女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因此丢官,当真是不妥。可看卫宁宁长相娇憨可爱,又会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怯生生、软糯糯地喊他哥哥,就怦然心动起来。他原来留在谢家老家,没跟父亲去任上。父亲怕他被娇惯长大,总会对母亲提醒几句。祖父母也是知道好歹的,对他的功课盯得紧。谢令善在卫宁宁到来时,根本没什么玩乐,成天读书。谢家人丁单薄,家中当家的男人不在,就很少有客人往来。卫宁宁的到来就像是给枯燥的人生增添了一抹亮色。那第一印象形成了,就很难改变。

如今,洛凌让薛大夫说出来的一番话,给了谢令善当头棒喝。

谢令善忽然记了起来,这卫宁宁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同父异母的庶妹,也记起了父亲之所以辞官,家里面开始拮据,全是因为卫宁宁的生母和卫宁宁。

他已经不是当时的少年。在外谋生,见识了人qíng冷暖,娶了冯萱,又看到了宅门内的龌龊。冯茗、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