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便顺势任命我出任院长。

黄佐临先生听说后,立即向媒体发表了那著名的四字感叹:可喜,可惜!

上海电视台的记者祁鸣问他:“何谓可喜?”

他说:“‘文革’十年,把人与人的关系都撕烂了。这位老兄能在十年后获得本单位三次民意测验第一,绝无仅有,实在可喜。***总算尊重民意了,也算可喜。”

记者又问:“何谓可惜?”

他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行政职务,正厅级,但只适合那些懂一点艺术又不是太懂、懂一点理论又不是太懂的人来做。这位老兄在艺术和学术上的双重天分,耗在行政上,还不可惜?”

他的这些谈话,当时通过报纸广为流传。他称我“老兄”,其实我比他小了整整四十岁。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与他开玩笑了,连犹豫的空间也不存在,必须走马上任,一耗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