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源伸手给周瞭掖了下被角,收回来插进裤袋:“我去叫医生过来,问问情况,你刚醒,少动。”

在经过周望身旁的时候,周望出了声:“你呢?怎么也在这?”

他停下步子看过去,周望也抬头,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嘴角:“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心里的厌恶被那轻巧的表情激得愈发收敛不住,脸上却纹丝不动:“那要不要单独聊聊?”

将医生叫过来后,段沂源转身对周望说:“跟我来。”

原来这间医院的住院部顶楼是有休闲区的,摆了些桌椅,有简易的健身器械和棋牌游戏,段沂源在贩售机里拿了两罐热咖啡,递给周望一罐,两人坐了下来。

“他是去参加江墨的婚礼,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段沂源说。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他的事我都清楚,这四年和他关系最近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周望面色不动,眼里却有了些微的烦躁。

“不出意外,我们的关系只会更近。”

“你做梦呢吧?”

段沂源似乎很满意他语气里的火药味,笑了笑,手指在温热的罐身上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