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顾忌了。他一直想要的,无非是妄图用同样的高压环境再等来一个钟亦,等来一个属于他的钟亦。
两人一直没对外解释过他们的关系,因为这样的牵绊对他们百利无一害。以前的钟亦需要梁思礼这个靠山,就算现在不需要了,也没必要特地点明,因为大家利益一致。
这是钟亦第一次对他给出明确的信号,就连这个时候把杨幼安叫来也是。
梁思礼必须承认自己慌了,他以为无论什么关系,就跟钟亦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一样,他也会是唯一一个站在钟亦身边的人。
钟亦从来都不是张行止一个人的深渊。
绝对迷人,却也致命危险。
梁思礼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杨幼安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拿起旁边的薄毯就出去了。
眼下四个方案,钟亦已经研究了个七七八八,抚着酸痛的后颈刚准备直起腰就觉肩上一沉。
梁思礼在他身旁道:“明天我带张行止去医院,当场把结果拿了,你最近就在家里休息,不要去影视基地那边了,我让朱红他们看紧点。”
“好。”钟亦也不反驳,披着梁思礼给他的薄毯就要拿着几本文件夹下楼,道,“不过张行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他自己会去医院的。”
“我不放心。”
钟亦好笑的咧了咧嘴:“那么大个人了,去医院做个检查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梁思礼始终忘不了钟亦上一次吃阻断药的难受,跟进电梯笃定道:“反正我会跟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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