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 / 4)

逻辑美学 廿小萌 7940 字 13天前

末了,蹲在他旁边问:“这个距离还会怕吗?”

钟亦缓缓看了眼跟前大概也就自己一腿长的距离,然后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平静无波的内心才回答:“这样还好。”

他觉得因为自己这两天已经快被张行止锻炼出来了,任谁腾在半空朝下看了刚刚那一眼,再看现在的距离都会觉得安全无比吧。

“但,不要再给我搞这种事情了。”钟亦说着就点上了张行止结实的肩膀警告道,“我也没比梁思礼小多少,心脏真受不了。”

“十岁。”张行止,“你们差了十岁,你跟我只差五岁。”

闻着这醋味,钟亦不禁侧目:“这也能酸?”

连梁思礼今年四十三都记在心里,一看就没少做功课。

“不过这样算算,你跟梁思礼就差了十五岁啊。”说着,钟亦匪夷所思地对跟前人打量了两眼,“是气质问题吗?虽然我是跟你差的比较少,但总感觉你年纪好小,我跟梁思礼才是一辈人。”

但钟亦也知道,撇开张行止退圈的两年,candy这个名字在圈里站稳脚少说也有五六年了,现在算算,张行止当时其实也才二十岁,跟里奥一样大。

钟亦忍不住感慨:“二十岁的时候,我还在影视公司实习吧。”

迎着眼前视野开阔的重峦叠嶂,钟亦扬着唇角笑的既柔和又坦诚:“我们阿也太年轻了,年少有为哦,很让人羡慕。”

听到这里,蹲身边和他一起看外面的张行止才出声:“运气而已。”

对于极限运动来说,确实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实力,加上百分之一的运气,但往往起决定性作用的,也就是那百分之一的运气,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救命稻草。

张行止:“极限运动的时候脑子里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可以一战成名,不像你们,要被别人承认很难。”

钟亦乐了:“哪有你这样比的,起码我们出了差错无非是赔点钱,再不济破个产,努努力找个重头再来的机会也不算特别难,你们要是失误,就是十八年后再见了吧。”

“不一样,很多时候我们一旦开始了就只有两条路,不是生,就是死,唯一能打折扣的地方就是半途知难而退,等下次准备好了再来。”张行止道,“就像读书是最简单的事一样,考试永远有满分作为‘好’的天花板,但你们的‘好’是没有边界的,能做多好,全凭实实在在的坚持和努力。”

没有上限的事永远是最难的。

钟亦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说的这么简单,他有些气笑了:“你这胡扯突然让我想起了七年前的事,当时我比你现在还小两岁,顶多算个潜力股。”

如果人家硬要把他怎么样,钟亦一点办法没有,就算有梁思礼护着,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他别在腰带上过,所以钟亦为了让他们不敢动自己,总会在吃完亏以后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回去。

钟亦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可能是我真的太记仇了,就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报复。”

在这方面,他的履历一点不比那些正儿八经的影视盘子差。

“我们这个行当其实就是看着风光点,外行人感觉拍电视剧、拍电影好像很厉害,但其实几乎人人都是骗子,吃闷亏是必修课。”钟亦,“然后有一次我是真的气疯了,第一次那么生气,就铁了心要那个人一辈子都不想再听见我的名字。”

到这里,张行止已经大概确定钟亦现在说的,是那件跟“阻断药”挂钩的事了,但他依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听。

“可能是缺德事干多了,有经验了,当时想好怎么报复他,真的就是一眨眼的事。”钟亦乐道,“结果后来我报复完了还觉得不够爽,就跑去跟人放狠话。”

“说什么了?”

“说总有一天,我会做到‘从此往后,再怎么走都是下坡路’这句话,让他以后晚上最好少出门。”说到这里,钟亦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能这么狂。

张行止却忽然道:“我爸妈留给我的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