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沉沉:“知道我是谁?”

林微云先是笑了一声,而后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酥酥软软喊了一声:“我的五弦先生呀。”

这次温庭深听清楚了,连带着女?孩柔软的唇碰触到他耳廓的温热,也?触感清晰。

五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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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

他身形微顿,强忍着好奇之心,看了台上女?人一眼,而后略微弯了下身,将怀里的女?孩轻松打横抱起。

白?裙女?人捂着嘴:她偶像的男朋友,也?太帅了吧!

而林微云一把被?抱起后,额头十分温顺地靠在男人肩上,纤细的手臂牢牢抱着他脖颈。

温庭深眸色深邃,呼吸一窒,随后默不作声抱着人往外走,经过某张桌子时,抬脚踢了踢还在倒酒的人。

“还不走?”

闻声,关跃亭惊喜抬头:“这么快就来了?”

下一秒看到他怀里的林微云,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鹅蛋:“你打算硬来?”

温庭深冷冷瞥了他一眼,又问了一句:“你走不走?”

“走走走!”关跃亭连忙起身,又看了一眼对面已经醉意?微醺的孟其姝,问:“姑娘,你住哪?”

孟其姝摇晃着脑袋,抬头看了温庭深,惊讶地站起来,伸手指向他:“五……五弦先生?”

温庭深原本没认出她,直到这个名字再一次被?喊出来,他才记起,这是那年在日本,跟林微云一起站出来反抗的汉服女?孩。

也?是林微云前两日跟他提过的,朋友。

关跃亭纳闷:“你们认识?”

“你是来接阿云的?”孟其姝却忽然笑了,醉声说?:“你担心她对不对?”

温庭深看了眼怀里已经熟睡的林微云一眼,大概是四周环境依旧嘈杂,她睡得不安稳,在他肩上拱了拱,唇畔凑近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他皮肤上。

他对关跃亭抬了抬下巴:“带她一起。”

孟其姝东倒西歪的,关跃亭不得不扶着她往外走,一脸疑惑:“可我不知道她们住哪里呀。”

温庭深抱着人,脚步依旧轻快。

“濯园隔壁。”

凌晨,南溪镇一片安静,唯有桥头的路灯静静等候着归人。

从渡船下来,到濯园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温庭深与关跃亭只能一人背一个往濯园放心走。

相比孟其姝的胡言乱语,林微云的酒量虽然不好,酒品却还不差,只是静静趴在他背上,不吵不闹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沉睡在一场酣梦中?。

“原来她就是老?爷子的邻居啊,早知道我们就不费那么大劲到处找了。”

关跃亭得知林微云的身份后,十分惊讶:“那我们现在带她们去濯园?”

路过荷塘边,蛙声一片,空气中?有淡淡的荷叶清香。

温庭深顾及到濯园人太多,两个女?孩这种醉鬼状态不宜见人,决定先把她们送回林家。

到了林宅门口,他将林微云放下,扶着她的腰,从她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

“能自己走吗?”温庭深扶她进了院子。

小姑娘却盯着空空的院子发呆,目光无神 ,像个没了灵魂的瓷娃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庭深叹了口气,再次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屋往楼上走。

身后孟其姝趴在庭院中?央一个水缸旁,撒着酒疯。

“月亮呢?我的月亮呢?”

关跃亭无奈走过去:“月底哪来的月亮,咱先回房吧。”

孟其姝不信,伸手搅了搅水缸里的水:“阿云说?这里有月亮的……”

关跃亭实在不想跟一个酒鬼理论,无意?瞥见地上有一个白?色圆盘,大概是拿来喂猫的。

他笑了一声,捡起来用水冲了冲,便扔进水缸里。

圆盘沉了进去,水光荡漾,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