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尝试调查父亲去世的原因,却总是被二叔阻止。于是我日日饮酒来掩饰,只为了减轻二叔的疑心。”

父亲在世时,虞淮还有认识的一些好友,这些年没断掉联系,能拿到一些隐秘的情报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虞淮大虞烛明五岁,却因为一直不放过虞成济之死,还要被拘在首辅府,可想而知虞成怀对此事有多敏感。

虞烛明问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虞淮也问了她,在泉陵江云浦与她发生了什么。

“他啊,说是被大将军派人来刺杀,我恰好遇见,就照顾了他几天。”

虞淮闻言也有些惊讶,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这么一说,江家内部似乎也不太平。”

往后几日都没什么大事发生,陈夫人派了几个家丁来,说是帮他们兄妹俩打理一下内务。

两人都觉得陈夫人是假送家丁,实则行监视之实,就说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自给自足,退还了家丁。二房闻言此事,倒也没太过追究。

时间一晃就到了重阳宫宴前夜,这几日虞烛明都在做些刺绣活儿,准备下次见面赠与江云浦。

只是今日有人来请她过去虞成怀的书房,说是有要事商量。

虞烛明与虞淮对视一眼,皆读到了对方眼中的危机感。

于是她问来传信的家丁:“二叔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家丁有些为难,“没有呢,只说让大小姐快些过去,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眼下还不是闹掰的时候,虞烛明便只好放下针线,随着家丁一起去了。虞淮让相元也跟着,好受欺负了能马上回来叫他去给虞烛明撑腰。

虞成怀见虞烛明来了,脸上表情淡淡,两人其实从未这样平等地对话。

从前虞烛明才思绝绝,年纪轻轻就惊艳了京城,她很少跟这个一直对自己父亲有敌意的二叔说话。后来父亲逝世,二叔对大房压榨,虞烛明更是对他没有好脸色,也因此没少被他罚跪在祠堂。

“二叔找我有什么事?”虞烛明同样没给他多余的表情。

从京城贵女跌落成偏远小镇的农女,她说不上阅尽了人间阶级之变又多可怕,却也实实在在地感受过外人的冷眼,尝过生活辛酸。

平日虞烛明总是会在嘴边挂着笑容,面对他倒是一点都不装了,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虞成怀心中有些愤怒,这眼神跟他大哥的一模一样。但他有了新计划,此时并不想让虞烛明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