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都听到了吧?”她不能再将那两个人视为自己的父亲、手足,不能够再给他们亲人的称谓。
他如实道:“听到了顺昌伯的话,别的阿行都清楚,还没得空与我说。”
她喝了一口酒,慢慢地对他说道:“我在他们眼里,就是那样的。并且,我以前就是那样,一无是处。我以前在府里,除了下人,偶尔说话的,只有顺昌伯。我跟他说话时,就是最初见你的情形,连话都说不利索,对你,我是害怕,对他,我是害怕他那种嫌弃我的样子,越是这样,越是紧张。”语声顿了顿,她抬眼看住他,“之前我几乎都已忘了,我是一个让阖府都嫌弃、忌讳的人。我是这样的,生身父亲都弃若敝屣——三爷……”
俞仲尧挑眉,“你想说什么?要是说顺昌伯是个人渣败类,我很愿意听。要是说让我重新审视你,免了。你敢说,我就跟你翻脸。”
章洛扬低下头去,抬起手来,手背贴着额头。她鼻子酸酸的,很想哭,但是忍住了。因为两个让她现在厌恶的人落泪——在他面前落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