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来,冲着严颂之福了福身子,道:
“还请严大人送小妇人回去牡丹园。”
女人微微低着头,露出细白的耳廓,颈后的皮肤比牛乳还要香嫩,让严颂之这个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一阵气血翻涌,好在他乃习武之人,强忍着心底异样点了点头,将齐蓁往牡丹园那处送。
齐蓁离席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跟她过来的红岚翠琏早就慌得六神无主,跟侯夫人知会一声,后者立刻派了人前去寻找,却发现净房中空无一人,将齐蓁带走的那个丫鬟则昏倒在假山后,不知是被谁给打昏了。
眼见着齐蓁下落不明,红岚当机立断,派人往府上送了个信儿,希望大人能快些到来,将夫人给找出来,否则一旦夫人伤了半根寒毛,以大人的性子,她们这些丫鬟恐怕也没活路。
岂料红岚刚走,齐蓁就回到了牡丹园中,翠琏跟周清荷几步走到齐蓁身边,眼圈都红了,拉住主子的手,忙问道:“您去哪里了?怎么换身衣裳换了这么久?”
齐蓁身上还穿着绿腰裙,周围的女眷面上虽带着忧色,眼神中却透出怀疑,上下打量着齐蓁。
伸手拉着周清荷冰凉的手,齐蓁清楚她在为自己担心,笑着道:“之前我在净房中等着,偏偏那丫鬟许久都没来送衣裳,我又有些心急,从红木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绿腰裙穿在身上,从净房中离开,偏偏没找着回到牡丹园的路,一转眼就耽搁了这么久,劳众位夫人小姐挂心了。”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冲着侯夫人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不管有谁算计,在明面上齐蓁万万不能追究,女子的名节为重,齐蓁本就是再嫁之身,名节上有了瑕疵,万一再惹出什么流言蜚语,她当真是承受不住了。
廉肃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此刻正好齐蓁被翠琏扶着出门,此刻她脸色苍白如纸,小肚子疼的厉害,好像被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针扎似的。她的月事本就没完,今日先是比冰凉刺骨的凉虾洒了一身,又被楚孟那混账穷追乱赶了一路,腹中不痛才是怪事。
“主子,大人来了。”翠琏在齐蓁耳边低声说了一嘴。
听到这话,齐蓁抬起头来,一看到廉肃,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偏偏此处人来人往,实在不能表现出来。
廉肃与齐蓁相处的时日不短,怎会看不出她的神情,面容凝重的上前扶住女人,托着齐蓁纤细的腰,根本没用她使力气,就直接将人抱上了马车。
跟在齐蓁后头的不少夫人小姐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羡慕,明明齐氏的身份低微,除了那张脸蛋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偏偏这位新晋的锦衣卫指挥史将她护的跟眼珠子似的,简直是含了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这般精心爱护,哪个女眷能有这种福气?
不过色衰而爱驰,齐氏的容貌再是漂亮,她现在也二十多岁了,过了女人最好的时候,等到她容颜不再的时候,想必这位廉大人就不会再对她这般上心了。
廉肃哪管这些女人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夫妻两个坐上马车之后,翠琏跟马夫坐在车外,廉肃面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身上也透出一股寒意,齐蓁一边掉泪,一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忽然扑倒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涨的通红,小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衣襟,将衣裳哭湿了一大片。
廉肃笨拙的轻拍女人的手背,眼中却露出十分明显的杀意,他没有开口,只是将女人死死搂在怀里,用的力气并不会让齐蓁感到疼痛,却也不至于让女人逃脱。
齐蓁哭了整整一炷香功夫,她今个儿早上只吃了两块云片糕,肚子里空荡荡的,现在早就没了力气。
男人动作轻柔的用大掌擦去女人脸上的泪痕,一举一动带着说不出的温柔,齐蓁知道这人气的狠了,但她心中同样怕的厉害,晋阳侯府的世子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自己今日真被那畜生追上的话,肯定会失了清白。
一双杏眼又红又肿,成了两条细缝儿,齐蓁嘴唇轻轻颤抖,扑在男人怀里,哽咽着道:
“晋阳侯府没一个好东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