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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帮衬家里,帮忙打草或是放牛喂鸭子。

那小镜子里赶牛的、拉犁的,锄地的,人影三两,可唯独眼前的镜子里只有一个人影。

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他拉犁,跟附近干得热火朝天的村人比起来,显得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凉涌上白图图心头。

记不清多少个日月他只身一兔瑟瑟发抖地躲在洞里,失去亲人的悲伤、对未来的恐慌及被坏妖盯上的毛骨悚然像突然崩落的巨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哪里都不敢去,哪里都觉得不安全,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心惊胆战地爬出洞口啃两口野草,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蹿回洞里。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久到他适应了在黑暗中也能躲过坏妖的追铺、懂得识别对方有没有恶意和在陌生的坏境也能顽强地存活。

可他依然不喜欢孤独,不喜欢被黑夜侵袭时,自己孤零零地呆在静得落针可闻的方寸之地。

他这么努力地想变成人也只不过是羡慕人的生活。他喜欢那种烟火气,喜欢热热闹闹地过日子,但自成精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孤身一兔。

他是妖精,按理说应该找同样身为妖精的动植物做朋友,但他是一只连人型都没能变化出来的兔子精,没用又胆小谁都瞧不上,而接近他的都是觊觎他内丹的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