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她有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们也能参详参详。”
“她不特立独行捣鼓那些,怎么搏声望、讨太子欢心?瞧瞧这手段,人家后院只有她一人,咱们可学不来。”
茶楼里喝的是茶,却酸味四溢。
不远处,有两个姑娘在那里低调喝茶,眼睛却不时往这些贵夫人飘去。
“玉歆姐姐,你那边记下来了没有?”白永萱小声对身边的楚玉歆说。
“记了,左边那个是虞部员外郎的夫人,右边那个是威武将军的夫人薛氏,还有薛氏的妹妹,东城防卫司的校尉夫人。”
“我这里也记了,那一桌的是户部度支主事夫人、仓部员外郎夫人和她的千金、刑部都官员外郎夫人,还有吏部司封主簿的夫人。”
楚玉歆送白泽进贡院后,就和白永萱进了这间京城贵夫人经常出入的茶楼,听这些夫人散播穆冰瑶的流言。
她找了白永萱当盟友,已经记录了一大本。
哼,都给本姑娘等着,一个一个跟你们秋后算账。
两人埋伏了好几天,搜集了一堆“证据”后,便冲到太子府找穆冰瑶,穆冰瑶见到这巨细靡遗的记录,简直叹为观止。
“你们这些天不见人影,就是在做这些事?”
穆冰瑶翻着两人记录的内容。
这些人,户部度支主事、仓部员外郎、刑部都官员外郎、吏部司封主簿、威武将军、东城防卫司的校尉……
穆冰瑶嘴角微扬,许多文官都是以前乔景行的学生,或他们的女儿与乔若兰曾是四懿书斋同案,东城防卫司的校尉夫人,则是乔若兰的表妹。
这乔若兰,还真不死心。
“瑶儿,你看出什么了吗?”楚玉歆问:“我做记号的那些人特别过份,她们每天几乎以散播你的闲话过活,你千万别对她们客气!”
穆冰瑶阖上本子,瞅着楚玉歆和白永萱两张气涨的脸,失笑道:“我从小特别不招姑娘缘,怎么就招了玉歆这么一个好闺蜜和萱儿这个好表妹,这么替本妃着想?”
她拍拍那本子:“还真是值了。”
楚玉歆楞道:“你就这样放着?那可是本姑娘和萱儿的心血。”
“谁说这样放着?”
穆冰瑶闪着慧黠:“楚玉歆,你是第一天认识本太子妃?”
听到穆冰瑶这么说,楚玉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本姑娘就知道,以你穆冰瑶的能耐,怎么可能让人家这么訾毁于你?”
“秋月,交给影一,拿去给陆老爷子。”
过了两天,消息灵通的楚玉歆,就赶忙来找穆冰瑶,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兴奋得搬给穆冰瑶听。
听说虞部员外郎张仁德在外面养的外室被他的妻子发现了,不但养了好几年,还生了一个五岁儿子,气得妻子郑氏跑到外室那里大闹一场;但郑氏也没讨到好,她掌张家中馈,却挪用银两支持娘家,也被张仁德知道,夫妻因为这样大打出手!张大人是紫着一只眼睛上朝,郑氏被打成一张花脸不敢出门。
威武将军吴云,突然查出家中小妾和几个庶子这几年“离奇死亡”的真相,竟然都是妻子薛氏所为,还有两个小妾肚中都已确定怀了男胎,气得威武将军着实在家威武了一次,甚至考虑休妻。
另外东城防卫司校尉林正鸿、户部度支主事陈国钧、仓部员外郎赵锡民、刑部都官员外郎简松、吏部司封主簿侯永邦这些人,他们家里也神奇的爆出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大多是后宅见不得光的丑事,而这些事也不知怎么的,全摊在阳光下;说书人像挖到宝藏一样,每天都能给客倌咋舌称奇的内容,茶楼里不时传来惊030叹连连,拍案叫绝!
更轰动京城的,是叁大儒之一的乔景行。
十年前,乔太傅帮他的学生户部度支主事陈国钧主婚,娶的夫人刘氏,是乔太傅的远房表妹。
这刘表妹竟然在十年前曾积极爬上乔太傅的床,本来乔太傅也想应了这件好事,无奈冯氏容不下刘氏,硬要乔太傅将刘氏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