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啊。”

顾予风低头扫了?一眼,一副就算全|裸爷也不在乎的架势。

谢辞的视线扫过顾予风凌乱的湿发,从下颌线到肩颈弧度, 凸起的腕骨到指尖的线条,眼前闪过一些上辈子和?顾予风胡闹的画面,随即扭过头不再看。

“我烧了?水,你想喝自己倒。”

擦身而过时,顾予风将谢辞逼到矮柜前,擦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丢,双手撑在他身侧,弯腰逼近。

这一弯腰,直接就露点了?。

谢辞倚坐在矮柜上,耐着性子看着作妖的人:“又干什么?”

顾予风:“我刚才说要?跟你谈,你还没回答我。”

谢辞:“……别鬼扯,让开?。”

“不谈也无所谓。”

顾予风语调轻松,像是真?的不在意,“这里只有我们,已经洗干净了?,床就在那边,刚好在寺庙里,想想也挺带劲的。”

谢辞:“…………”

谢辞朝那边的床瞥了?一眼,又看向顾予风。

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想干什么,洗个澡把脑子洗坏了??”

顾予风认真?地开?口:“你不应该问干什么,该问干谁?”

谢辞:“……”

谢辞看着这满口黄腔的小子,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他本以为顾予风只是以撩他为乐,但?会保持分寸感,并不是真?的想要?发生什么,现在看来?,前几天短暂的老实好像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被骗得很惨。

从上辈子调查顾予风开?始,谢辞就知道这个人很爱玩,但?从来?没真?正去关注过,现在事实摆到眼前,他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在顾予风眼里,他应该只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这都能?下得了?手。

“你最好是在开?玩笑?。”谢辞沉着脸。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

顾予风没被谢辞的冷脸劝退,从他的下巴摸到耳后,偏头闻他的头发,“我们老外向来?没什么道德感,就图个爽。”

语气低沉深情,却?满嘴骚话。

好一个图个爽。

在顾予风看过来?时,谢辞拎起被打湿的前襟递到他鼻子前。

一股臭味直冲天灵盖,顾予风生生被逼退了?两步,皱着眉很不满:“有话好好说,把衣服放下!”

谢辞面无表情地起身,朝卫生间?走:“这次要?是冻感冒了?,我不会再把床借给你。”

冷风从禅房的木门缝隙里透进?来?,顾予风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地把浴袍的衣襟拢紧,看向关上的浴室门,若有所思。

刚才在院门外,他闻到谢辞身上有烟味,刚才确认后可以肯定,不是香火味,是香烟味,并且嘴里没有烟味,只有头发上有,很浅淡,应该是别人抽烟沾上的。

趁着谢辞洗澡,顾予风编辑信息发给罗伯森,让他抓紧时间?来?这附近打听。

两人洗完澡,等到衣服干了?才离开?。

离开?前,老和?尚说为表歉意,可以送他们一条鱼。

他们也没客气,顺手捞了?最大最漂亮的一条,放在塑料袋里提着就走,把老和?尚心疼得都快哭了?。

去大门口的路上,谢辞问:“你爷爷呢?”

“我让他先走了。”

顾予风随口接,“我送你回去?”

谢辞没拒绝,和他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到工作室门口,谢辞打开?车门,想了?想,转身问顾予风:“要不要来坐坐?”

顾予风点点头:“在家确实比在寺庙合适,不用担心被老和?尚听墙角。”

砰得一声。

车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谢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开?不起玩笑?,无趣。”

顾予风收回视线,问驾驶座的罗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