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合上舱盖。林在水进去以后,立刻撕开手肘上的血痂,把破译器重新塞了回去。
他做完这一切,看着麻药气体逐渐涌入,不由得又思考起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记忆中,冯墨在他出生时就是他的御用医师了,可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来越觉得冯墨不像是林执派来的。
她大可以公事公办地做好治疗的工作,什么也不关注什么也不多问,可冯墨对他的关心显然超过了医患关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太久,久到林在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问询。
头痛暂时被麻药压制,他的精神太强,暂且脱离身体处于活跃状态,这让他刚刚混沌的思路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之所以默许对方越界,大概是那双眼睛太像一个人了。
即使,不论是形状和颜色都毫不相干,可里面透出的情绪,和死在他十二岁那年的母后,别无二致。
他恨透了那个女人,却又止不住地想念她。
*
“你要走了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林在水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眼前熟悉的医院,皱了皱眉。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个孩子。
他低头,发现除了那双特殊的眼睛,自己能隐约看清对方五官的轮廓了。
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没等他想出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孩子又开始使劲摇他的手:“你不会傻了吧?”
梦里的他一把推开那孩子,皱眉道:“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