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宫的人!
难不成真的要重新回那个地方吗?
想到这个可能,云殊华倍感失落,假若真是这样,澍晚应当是没有性命危险的,傅徇命人将他抓回,只不过是希望澍晚回去安安分分做继承人,随后再将他引回去。
可是傅徇明明答应过他,不再干涉他的决定,又何至于利用江澍晚诱他重回玉逍宫?
云殊华左思右想,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与其在这里胡乱推测,不如在禺城各地四处搜寻一番,说不定澍晚此刻就在城中。
寅时未至,他顶着潮湿的露霜在禺城的大街小巷上寻找,各处庙宇楼阁、甚至可供打尖的酒楼都去了个遍,自然是徒劳无果。
天大亮时,云殊华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手里还紧紧握着江澍晚昨夜赠与他的玉坠。
殊华,你今日清晨去了哪里?!快与我上楼。
甫一看到他登上二楼,赫樊便匆匆迎上来,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后,又突然噤了声。
殊华,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少年发丝沾着露水,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杏一般的眼眸红彤彤的,瞧上去委顿不已。
赫兄,云殊华牵住他的衣袖,六神无主道,澍晚他不见了。
澍晚不见了?
赫樊双目圆瞪,不可置信道:昨晚我们分别后,你二人不是一同上街去逛灯会了吗?
是,我们先是去了茶楼,待到河边放灯时便相携去了大街上,云殊华蹙着眉回忆,他后来说要去首饰铺逛逛,随后我们便走散了。
那你昨夜逛完灯会是自己人回来的,随后便再也没有同他见过面了?赫樊紧接着问。
是,我是自己个人回来的。云殊华想到昨晚放完河灯后自己同景梵道别的场景,不由得闭了闭眼。
赫樊眸中闪过责备之意,指责道:你为何只顾自己,那河灯放得有多好看,便是连同伴的安慰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