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3 / 4)

云殊华只说:惊鹤,拜托你帮我个忙。

说罢,他抓住惊鹤的手,眼底里氤氲着祈求。

最看不得云殊华摆出这副样子,惊鹤被云殊华掌心冰凉的温度惊得打了个激灵,说: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能帮的我一定帮,千万别用这种神情看着我。

云殊华垂下头,轻声道:我我总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好像病了,从前时有头痛之症,进来愈发明显,哦,除了这个,我还会流鼻血。

你可知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惊鹤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云殊华乘胜追击,连忙道:我知道这病应当不会有什么性命威胁,可我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惊鹤,你带我下山好不好?

唉,原是为了这个。

惊鹤一点点扒开他的手,无奈道:殊华,虽不知道你今晨为何瞧着有些憔悴,不过我猜,大抵是为了让我信任你才如此做的吧。

我你云殊华眨了眨眼,皱着眉要解释。

你想下山,所以才编了这个借口对不对?惊鹤双手抱臂,长舒一口气,仙尊大人生气起来有多可怕,这你是知道的,若我私自放你出去,我和风鹤就要受罚,还请殊华你体谅一下我们。

我没有说谎,云殊华摇摇头,继续劝说道,你们无需对我身上的枷锁做任何改动,我就这样下山,如此一来便与凡人无异,也能在你们掌控之中,就这样都不肯放我出去吗?

你告诉我,你出去究竟要做些什么?惊鹤反问道,仙尊大人在前线指挥战事,你要在后方让他分心吗?

我绝不会成为他的负累,云殊华斩钉截铁地打断,双手扶上他的肩,可我留在这里除了等死还能做些什么?两方交战究竟到何等地步,师尊有没有披甲上阵,你与风鹤究竟知不知道!

此事无可奉告,惊鹤扬声说,仙尊大人极宠爱你,他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殊华你还不明白吗?

最不能容忍什么?

自然是最不能容忍背叛,不能容忍他人觊觎,不能容忍事情脱离掌控。

可是,我因为他的爱成了一个快要病死的废人,云殊华指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唇瓣启合,这代价是自由,是真心,原来想得到师尊的宠爱,就要这样等价交换的吗?

惊鹤的双眉紧紧皱着。

他不明白为何云殊华的反应这么大。

不就是被锁在清坞山不许见人吗?这又不是一辈子的事,仙尊大人难道会因为不想让他会见外人而一辈子困着他?

不就是消息闭塞,不允许知道前线的事吗?这些还不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这分明是为了他好。

惊鹤后退几步,脸色冷沉下来:对不住了,殊华。

在仙尊大人面前,你的自由价值几何?

我还是那句话,这等危急关头千万不要做他的弱点,望你暂时隐忍一番,做些牺牲。

惊鹤转过身,末了又添了一句:日后不要拿病了的由头让我放你下山了,仙尊大人下了严令,我和风鹤绝对不会解开你身上的枷锁。

说罢,他径直走了。

云殊华身心俱疲,万念俱灰。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似乎是在说服自己,过了好久才返回星筑。

自此后的一个月,云殊华每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再也没有踏出过小院一步。

清坞山日夜平安,数百里之外的两域边境,仙魔两方已各有损伤。

拜见仙宗大人。

营帐外的道修远远望见一紫衣男人驾马而来,便单膝跪地行了拜礼。

那匹骏马在帐前几步的距离乖巧地打着转儿,沈棠离觑了眼四周燃起的篝火,利落地翻身下马,淡声道:起来吧,仙尊大人可在帐中?

回仙宗,正是。

沈棠离瞧了眼帐帘,二话不说掀开走了进去。

宽阔的将军帐内,景梵正对灯展信,余光瞥到来人,轻声开口:如何?

一切如仙尊所料,我带着三千人兵分两路依边城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