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碑刻与自己没有了感应?
他翻便全身上下却一无所得,连忙催动法力去寻碑刻的位置,仍旧没有回应。
我的碑刻,我的神迹,在哪?!
卫惝凶狠的眸光落到景梵身上,骂道:一定是他!一定是景梵夺走了!
黑压压的浓云攒聚在玉墟殿上方,只见一块捆着数条锁链的巨石虚相浮现在空中,细密的碑文闪着金光于墨云中铺展开来。
在场的道修与魔修俱抬头去看,那庄重威严的字句雕刻入脑,叫人不由震颤着臣服膜拜。
雷声滚滚,所有人双膝一软,跪倒着伏在地上,冒出冷汗。
这是天道显行了
难不成,这,这是天罚?
沈棠离跪在人群中,眸光一瞟,这才发觉除却景梵外,其余人皆是虔诚叩首的样子,就连卫惝都不得不捂住颤栗悚怵的胸腔,蜷缩着拜服。
他望着昏暗的天色,目光有些迷离:
从未想到,天道降世时,天地间竟是这样一副晦暗浑沌的样子......
众人上方,一道冰蓝色的法芒混同着雷电搅开撕裂的气流,隐隐地,上方出现一个少年的身影。
但见他雪衣随风猎猎翻飞,发丝飘扬,手持一柄横弓,冷冷地睥睨着众人,法相庄严,竟似天神降临。
傅徇抬眸看去,惊道:殊华!
云殊华没有理会傅徇,朗声开口道:卫惝,你违逆天道,手持假物伪造传承身份,妄想将东域域主取而代之,欺瞒全天下,其罪当诛!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黄钟大吕,教人心尖一颤。
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法华碑刻是真正的神迹,并非伪造,卫惝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云殊华,满嘴的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你才该死!
哦?可法华碑刻分明在我这里。
云殊华信手变出一块石头,在空中抛了抛,那石块折射出的碑文与天上的经文法印共同形成完整的梵诃偈语,下一瞬,灵彩乍现,断虹当空。
众人看清楚少年手中的东西,皆是一惊。
为何这个少年手中也有法华碑刻?!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如何从我手上盗走的?将它还给我,还给我!
卫惝癫狂地冲上去,脚下一跌便扑了空。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云殊华身处虚空之中,右臂一抬,慢慢对准卫惝拉出一个满月的弓形。
欺天灭世,死不足惜,今日便将你了结,以慰天道。
随着云殊华蓄势的动作,浮现在空中的金色经文汇聚成道道流光,幻化成一支金羽穿云箭。
繁复的碑文印相环绕在少年身后,形成巨大的回轮,映照着他清隽的侧脸。
日星隐曜中,隐隐出现仙鹤的虚相。
云殊华轻轻说了三个字:去死吧。
贯耳的轰鸣爆裂声在玉墟殿前炸开,那穿云箭以迅雷之势正中卫惝的胸膛,爆发出的闪耀光辉令所有人眼前发白,几欲短暂失明。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卫惝看着射在自己胸腔正中的箭,不可置信地垂着头,他双膝无力跪倒在地,两只手颤抖地握住羽箭的末端,想将它拔出。
啊!!
金色的流火将他手上的肌肤烧得焦黑,鲜血汩汩顺着伤口淌下。
卫惝尚未瞑目,便侧躺在地,顷刻间没了呼吸。
围观的众人慌乱地退后,恐惧又敬畏地看着神明一般的云殊华,手中的兵器也掉在地上。
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
眼睁睁看着卫惝在身旁死去,傅徇心中一沉,意识到形势即将发生反转。
他偏过头,向远处的清坞山门望去,凝心感受,便觉一队大军正快速赶来。
应当是玉逍宫的兵马,没想到竟来得这样及时。
想到这,傅徇稍稍安心下来,转身便向人群外走去。
忽然,云殊华对着天空连射三箭,玉墟殿前的魔修一个接一个嚎叫着滚落石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