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1 / 3)

南啸桓有些尴尬的再次垂眸,被握住的手轻轻挣了挣,换回的却是巫烨故意的用力一捏。

“很简单,因为她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而为什么我知道你却不知道,不过是我没让她告诉你罢了。”

巫烨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而南啸桓就是那只被偷了腥的鸡。当意识到巫烨言下之意时,南啸桓不由楞了半晌。他这才明白,也许从一开始……这人就是知道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等待着他的抉择。他说不清意识到这一点时那泛上心头的感情是什么,但是紧随其后的尴尬和羞愧却是清楚可辨的。

他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后,才哑着嗓子低声认错:“……是属下错了。”

“不。”巫烨摇头,攥着他的手再次紧了紧,继而双目灼灼的盯着他,“你没错。任宗锦是你的兄长,认不认他,全凭你的意愿。……只是既然不能释怀,既然还在牵挂,何不和他好好谈谈,解开心结?”

“……属下……”张了张口,南啸桓有些茫然。

释怀?牵挂?解开心结?他想起那日来访的任宗锦。多年不见,他一眼就认出了曾经的兄长。而任宗锦却没有认出他。

十年的时间,从少年到青年,他长高、壮实了很多,也杀了很多人。他不再是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年,他的世界也天翻地覆。曾经渴望的东西在长久的缺失后,退落到心底最深最边角的地方,他甚至已经想不起父亲的面孔,取代了那些东西的是他的主上,千夜宫的宫主暮寒仲。

他认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以如同对待往日里别的事物那样淡然处之,却最终发现那天的情景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他甚至想起很多陈年旧事。比如三岁母亲不在的时候他摔破了膝盖,父亲给他上药,一边说着男子汉不怕疼一边用手拍着他的头部。结果由于忘了收敛力道将他拍的头晕眼花导致他哭得更加淅沥哗啦。比如八岁那年,从阎罗殿里转了一圈又归来的兄长将母亲做的点心塞到躲在窗户外偷看的他的手里。那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打量他的哥哥,从此记忆中哥哥的味道便是淡淡的香甜。还有十三岁跟着余白离家的那一日清晨,从后面追上他,将贴身玉佩塞到他手里的任宗锦……

是的,他是在牵挂,是在怀念,可是那些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从来都不敢想象的奢望……

第115章 身世(二)

“……主上,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寂静无声的屋内,南啸桓涩然开口,终于打破了已然凝固停滞的氛围。

早已准备好答案的青年轻握了男人的手,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低声回道:“完全确认……是在五日之前。”而察觉到南啸桓的不对劲,却是当天见过任宗锦之后。那之后不久,卿颜就将无羁楼里探查搜索到的原始消息和经过整理、深入分析理清头绪的资料全部书写、定制成册交给了他。而书册的最后一页的几个名字中,南啸桓三字赫然居于首位。不管是年龄、性格、来历背景……可能性最大的都是他的属下。

而最后真正让他肯定了眼前男人身份的,是暮寒仲少年时期的一段记忆和南啸桓身上那道年岁已久,疤痕淡淡的狭长刀疤。

“……”

五日前……南啸桓无意识的在内心重复这个数字,脸上一片木然,双眼内情绪翻动,晦涩难明。

“这件事情,楼里动了四分之一的人力去探查,由楼里的五长老魏凌全权负责。玉佩的调查陷入僵局后,他带着人再次去了怀安山。在余白师徒当年居住的石室内,发现了几间密室。其中有一间,墙壁上留有钧天阁杀手的标记。

“魏凌找到钧天阁的阁主,询问并查阅了当年刺杀余白的记录。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还发现了另外一些十分巧合的信息。

“刺杀余白的这件事,被记在钧天阁内排行第三的杀手‘枭’的名字之下。而相隔了几条记录之后的目标人物,则是任宗铮。

“任宗铮是‘枭’接的最后一笔任务。之所以说是最后一笔,原因不外乎三个:一、任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