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光逐渐减弱后,她才发现,手下刚刚那只紧闭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
正沉默地注视着它上方的莱拉,像是活了过来。
莱拉眨了眨眼,拇指擦过那只眼睛的纹路,还没认真观察,就感觉有人拉着她被带起了身。
她回过头,差点没伦斯特那副虚弱得像随时能飘走的薄纸样吓一跳,连忙拉住他,“你没事吧?”
她说完就开始唾弃自己。
怎么可能没事,这样子跟要死了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连忙拿起他的手腕,发现居然……还在流血?
“大少爷,你都不会止血的吗?”她震撼地甚至想伸出手,探探这小青椒是不是放血放傻了。
“没有带药。”
伦斯特垂眸。
这虚弱的嗓音,黯淡的绿眸,莱拉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感觉。
她真该死啊,怎么还在这质疑我们的赫尔南德斯大少爷,她手忙脚乱地就准备撕自己的衣摆给他包扎,结果刚刚动手就被人碰了碰胳膊。
一根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布条挂在了她小臂上。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脆弱的眼眸,“我自己包扎不了。”
莱拉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多想,她垂下眼睛睫毛微颤,手掌一翻将那根布条动作麻利又不是轻柔地包裹住了仍然在流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