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于是慢慢地把手松开。

他退开半步,惊然发现祁予霄不知何时醒了。

青年稠墨般的眼睛被垂下的碎发遮挡,眸瞳笼罩着一层晦暗难明的雾色,正一动不动的,深沉地看向他。

好像不是第一次从祁予霄的眼睛里看到这种眼神了,但陶然还是被盯得吓了一跳。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干嘛……这么看我?”

对方没说话,眼神如旧。

陶然这才有种被饥饿的野兽当成猎物锁定的感觉,手臂的汗毛瞬间警惕地竖起。

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