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确实顶不住了,竟然还隐约打起了呼噜,陈述摸摸它粗壮的爪子,满脑子都是它拼命保护自己的情景。
你不是老妖精吗……为什么几条野狗都打不过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厉害?陈述一边想一边鼻子开始发酸。
灵力受限到底是什么感觉,陈述不明白,但他记得风河说过,他现在哪怕只是维持人形,时间长了也会不舒服,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妖精,这合理吗?难道你不应该是吹口气儿就能山呼海啸摧枯拉朽,让对手顷刻间灰飞烟灭吗?看来你们仙儿家也没传说里传的那么帅啊……
大灰睡得都翻白眼儿了,舌头耷拉出来,那一脸傻相跟‘帅’字属实背道而驰。
但陈述细细端详了半晌,下了结论,还是帅的。以那三条野狗的体型和凶狠程度,大灰以一敌三,没让它们沾到自己一点边儿,这不是帅是什么?
陈述叹了口气,起身拿了包纱布块拆开,去旁边洗手池沾湿,回来一点一点给它擦毛上的血,狗东西确实是累坏了,舌头“呱唧”了两下,没能睁开眼,陈述湿布擦完又用干的擦,来来回回,直到药水打完。
31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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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一夜没怎么合眼,抱着狗在值班室床上坐了一晚上,腿都被压麻了。大灰沉甸甸地趴他身上,睡得猪一样,梦里还砸吧嘴。
司有年一大早过来跟他商量看是在医院住几天还是怎么着,伤得按时换药,陈述手也不方便,在医院好歹还能有个照应。
陈述是想让狗住几天的,结果狗不答应,咬着陈述裤腿要走,神情举动里对司有年抱有明显抵触。
“这没良心的,怎么睡一觉起来还翻脸不认人了?怎么着你对我有意见?”
那意见可大了,总之此地不可久留,陈述!快走!咱赶紧回家!
大灰瘸着腿在前边儿蹦跶,归心似箭,陈述说:“那就回去吧,反正它皮糙肉厚的,我一个手也能换。”
“那行吧,你自己看,”司有年也没勉强:“我一会儿把药开好你带回去,这几天我多跑几趟,你有什么弄不了的也随时打电话。”
“嗯。”
大灰已经跑到玻璃门前等着了,回头示意陈述赶紧开门,陈述刚推开个缝儿它脑袋就往外钻,一副稍迟片刻狗命不保的样子。
外头很冷,陈述外套已经没法穿了,只穿了个脏兮兮的卫衣,缩着脖子站在风里,捧着手点了根烟。
大灰蹲在旁边仰着脸看他。
陈述吐出一口气,垂下眼眸问它:“跑什么?怕司有年切了你啊?”
大灰鼻子里“哼”了一声,往他揣着手的衣兜上拱了拱。
陈述抽出手,张开缠满纱布的掌心伸到它面前,说:“过两天就好了,小伤。”
大灰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轻轻用鼻尖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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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心疼了,陈述知道,陈述也心疼,他冷得站不住,蹲下来缩着,大灰紧挨着他,一人一狗手残脚残,在风中抖成两只鹌鹑。
药开出来,司有年开车送他俩,半路上停车买了十几个肉包子,到家让陈述冻冰箱里,这几天当早点吃,然后发了几个宠物营养食谱,让陈述大体按照上头教的给狗配饭,还有换药一堆注意事项,交代完了,问:“能行吗?”
陈述点头说:“行。”
“那你自己吃饭怎么弄?”
“外卖,或者平台买菜送上门,我随便弄点儿就行。”
“洗澡呢?”
“你要不要关心地再细致点儿?比如我上厕所怎么擦屁股?”
“你不还有个手呢吗?!”司有年拧眉。
“对哈,我还有个手呢,你不说我都忘了。”
“滚蛋!有事儿打电话!”知道回嘴了,看来是缓过来了,司有年放心了些。
“你赶紧回赶紧回。”陈述把人轰着送出门,回来一看,大灰已经身残志坚,扒着桌子站起来从袋子里一口一个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