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镜的记忆里, 夏引之甚少生病,但每次病起来,都像是要给身体彻底做个大扫除一样。
来势汹汹。
这次也是。
夜里, 她烧的反反复复, 出了些汗,半夜四点多,他叫她起来又灌了一次药, 中间给她擦了两次身子。
除了擦身子时睁睁眼睛, 看是他, 就没再理,撒娇哼几句,就又抱着他睡了。
早晨她没胃口吃饭, 吃了两口粥喝了药又继续睡。
雷镜虽然心疼,但看她睡得还好, 又矛盾觉得挺好。
不然每晚看她想睡又睡不着的模样,他自己也不好受。
雷镜接了两个电话, 又到卫生间里打了个会议电话,而夏引之一直到中午才醒。
夏引之勉强吃了点东西,嘴里面没味道,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最后实在吃不下,看他喂到嘴边糯白的肠粉,闭紧嘴巴摇头。
雷镜见她是真的吃不下,自己三两口把剩下的吃了, 吃完把东西收妥, 放到了门外。
半个小时后,他烧水喂她吃过药,自己去了卫生间。
夏引之知道他为什么每次吃药都躲着她。
之前有次她无意见过, 说他现在是个药罐子,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