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只是狐疑了一下,但?再听到涓姨说这推车上有两大袋子藿香,这股狐疑的?感觉瞬间涨了起来。
“藿香气味这么浓,涓姨买的?这两大袋子藿香,我怎么没闻见味道??”
邓如蕴这一问,直把涓姨问得?一愣。
两人连同秀娘连忙把一推车的?药材推到旁边,打开三个大箱子,哪个箱子里也?没有藿香浓重的?气味,只有些乱七八糟的?药味掩在其?间。
邓如蕴直接揪出其?中一只似装着药材的?袋子打开了来。
“这里有些藿香味。”
可她打开一眼看过去,之间那袋里紧紧表面?有一层晒干的?藿香段,而?在藿香下面?,竟全是不值钱的?柴草。
秀娘忍不住呀了一声,“涓姨这是被人骗了,这是那一百两的?草药吗?涓姨钱给了吗?”
药草都拿到手了,钱怎么可能没给?
那是整整一百两。涓姨脑袋都空了。
她方才是在一旁的?无人巷口,匆促接来的?这车药材,那什么研春堂的?采买左顾右看地,生怕被人发现他偷偷交易。
涓姨又?见此人还从袋子里掏了一把藿香给她,说就是这品相?,“你要是看着何意?,咱们赶紧钱货两讫,别被人发现了,我可不能在此停留。”
他反复催促着涓姨,好像真的?是在偷偷买卖药材,怕被人发现一般。
涓姨被他催的?也?陷入了这般情景之中,再见他掏出来的?这一把藿香如此像样,没再细看就把一百两都给了他,自己也?推了药材走了。
当?下见着藿香下面?全是不值钱的?柴草,涓姨都要站不住了。
“天杀的?,竟是个骗子!是不是研春堂的?人骗人,我去找他们!”
邓如蕴却一把拉住了她,“这人既然是骗子,怎么可能真是研春堂的?采买?”
就如同先前骗邓耀成夫妻的?俩黑市骗子一样,都是打着研春堂的?幌子罢了。
她直接问去涓姨,“涓姨方才同那人交易的?地方在何处,前后有多久了?”
涓姨道?有一刻钟了,“若是骗子,只怕早就走没影了。”
邓如蕴也?皱了眉,但?她还是准备回去看一眼。
她让秀娘看着这些东西,自己同涓姨匆忙往回而?走。
两人回到方才交易的?巷口,果然早没了那人身影,涓姨气得?脸色发白,邓如蕴却还不肯死心,带着涓姨又?在附近街巷里转了两圈。
就在两人转了两刻钟的?工夫就要放弃的?时候,涓姨突然指向了前面?不远处的?茶摊。
她直指其?中一个穿着褐色棉衣的?中年男子,“是那人!”
邓如蕴一眼看了过去,抬脚就要上前。
谁料此人竟然十二万分的?警惕,邓如蕴一步还没迈出去,他竟立时起了身,转身就往附近纵横交错的?小路上窜去。
邓如蕴原本还有些心思,想要先稳住他再说,没想到这人这么警惕。
那可是一百两啊,她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跟着他就追了上去。
这人跑得?可不算慢,然而?巷子里恰有人家正搬家,闹哄哄地把路堵了大半。
这人一下就被阻了脚步,只被邓如蕴紧跟在了身后。
邓如蕴当?即大喊,“有贼,快抓贼!”
那群搬家的?人里,有人立时要替她抓过去,可此人却像个泥鳅一样,从人手里嗖地溜了出去。
邓如蕴一急,只能自己紧追前去。
然而?就在此时,那人忽的?从袖中甩出了银针来,直直向着邓如蕴脸上射来。
那一瞬电光火石,银针的?冷光直刺邓如蕴眼眸。
她惊诧不已?。
但?下一息,手腕被人紧紧扣住,她被一把扯去了一旁。
邓如蕴脚步往后一踉跄,跌到了一人胸膛前。
她不由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竟是那打赌输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