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户人家是姓邓吧?”
滕越听见这个“邓”字,当即点了头?,“正?是,她们人呢?”
那扫院人跟他摇了摇头?。
“您来晚了,三日之前,她们刚刚搬走了。”
“搬走了?那是搬去了何处?”
扫院人只摇头?,“不知道。并没留下只言片语,恐怕这儿也没人知道。”
院中?除了昨夜被秋雨打?落下来的枯叶,还有些许残留下来的药草,此刻都被扫院人扫在了一堆,归去了树下。
滕越步入院中?,仿佛看到了院中?有人曾在这里暂时落脚过?。
他好像看到庭院里,涓姨曾扶着外?祖母夜下纳凉,小玲琅带着大福满园乱跑,秀娘和长星把所?有带来的箱笼都归置好,可她却?把他们叫停下来。
他仿佛看见她拿着医书站在廊下,说算了,说更多的东西先不用?拿出来了,“这儿到底还在西安辖内,离着西安城还是太?近了,过?两日我们再寻个更远些的地方,搬过?去吧... ...”
滕越站在空荡的庭院中?央,心头?一阵一阵紧缩发疼。
她早已猜到,他能很快寻到此地,所?以她只在这里稍微停了停,就又走了。
走去了离他更远的地方。
她真就依照契约离开他,离开之后,再没想过?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