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都沉默，过了一会又问。

“用的着这么久？”

“你以为很容易吗，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歹徒什么也不说。”

“你别管，我让别人去。”

“那我干嘛？”

“呆在这里。”

“不要。”

南北拿起一次性纸杯，喝了几口水，低声抱怨道，“哎你到底吃不吃饭啊，我抱的手都酸了。”

他刚喝完水，清澈嗓音也像含水般低回，语调带着撒娇，像情人间呢喃软语。

宋子都面无表情，只不自然地遮掩下身。

吃过饭，宋子都仍旧握着南北，不让南北离去。

只要和南北呆在一处，即便什么都不做，宋子都也觉满足。

“你还想干嘛？”

宋子都想一会，想出一个上卫生间的理由，不过他确实想上卫生间。

宋子都上半身不能动，整个人几乎挂在南北身上，攥着南北的手也不肯松开。

这样接近的距离，宋子都又闻到那股奇特的香味，沉香般的木质香，又带些鲜嫩玫瑰香，好似一朵热烈玫瑰隐入乌木中，似有若无，叫人想吸一口，再吸一口，恨不能日夜都吸。

宋子都滚动几下喉结，大脑无端发晕，越发攥紧南北手指。

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宋子都先用消毒液消毒，才走向马桶处。

南北托着宋子都的腰，移开视线，庆幸宋子都手没受伤。

一阵水声响起。

宋子都有洁癖，现下够不到洗手液，用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病服又被血染红几分，血腥味传到南北鼻子里。

南北有些看不下去，总归有几分愧疚。

他站在宋子都右侧，改为抱住宋子都的腰，用另一只手接一泵洗手液，帮宋子都洗手。

绵软细腻的手指穿过水流，覆在宋子都手上。